就像此刻读到这个方法的人一样,就算心里充满不信任,还是有小一半左右的人会立刻坐直身子尝试。
她并不清楚白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这个方法,一定能帮助他做出最后的选择。
如果他真得要回到再不斩身边去,蝴蝶忍除了惋惜,也不打算做别的事情。
白走后,竹取三兄弟各自带着不同的表情来到了蝴蝶忍的面前。
和只是被打了几顿的鬼灯水月不同,他们是亲眼见过蝴蝶忍是如何对待那些雾隐忍者的,所以难免比前者多了几分恐惧。
不过,过度恐惧会导致愤怒,三人组中的老大就是这种情况。
“我们来了,你想要做什么都随你好了!”
竹取石作把脖子一梗,“天天熬在那个地方无聊透顶不说,还要给那些半人半鬼的东西把屎端尿的!那种事情谁爱做谁做去,反正我没有半点兴趣。”
“我也是。”年纪最小的竹取钢作附和道:“窝在那个地方连架都打不了,我动作都变得生疏了。”
“对啊,再这样下去,”本来胆子最小的铁作也说道:“我们和君麻吕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其实不怪蝴蝶忍非要拉他们三个去当壮丁。
病房里的大部分“患者”,都是咒印的实验体,被发现之前已经快被不可逆转的咒印抽干了身体。
为了吊住他们的性命,蝴蝶忍不得不给他们注射营养来平衡咒印的消耗。
可由于那些人获得的都是失败的咒印,各自体质也不相同,每个人需要补充的营养量也很难计算。
所以,尽管他们都被铁链锁着,可一旦有谁“充饱了电”,就难免会发狂。
病房晚上是蝴蝶忍亲自值班,自然没什么问题。
可白天她必须分出一些时间去研究,就只能把病房交给别人,也唯有受了伤也能复原的竹取三兄弟最适合这个工作——鬼灯水月的实力不足以制服“病人”,而君麻吕下意识出手杀人的习惯还没有改过来。
只是,虽然他们在能力上很契合当护士,却没有护士最重要的耐心。
“这样啊。”
蝴蝶忍笑眯眯的眼睛在三人脸上扫过,“我原本是听杏寿郎和君麻吕说,你们三个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赢,还是会坚持不懈地和他们战斗,所以才以为你们会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工作……”
“挑战性?”竹取石作鼻子一皱,满脸的不以为意,“这种工作有什么挑战性可言?不就是硬熬吗?”
“怎么没有呢。杀死一个脆弱的生命,不过是轻轻动一动手指头,我们四个人谁都可以做到……”
蝴蝶忍伸出右手食指在三人面前拂过,吓得他们同时后退一步,“可是想要生下一个孩子,却需要全家人——尤其是孕妇四十个星期的小心翼翼的呵护。可尽管如此,在水之国,还是有一半左右的产妇死于难产或产后虚弱。你们说,这两种事,哪一种比较有挑战性呢?”
“当然是第二个。”竹取铁作答道:“可是生孩子这种事,就算我们想,也做不到吧……”
“让一条生命降生很难,让一条垂死的生命复苏也很难,让那些病房里被扭曲的生命恢复原样就更难了。”
蝴蝶忍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你们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但现在看,你们也不过是嘴上说说,根本无法应对任何挑战。果然,我还是太高估你们了。”
三兄弟听到这儿,彼此交换眼神。老大明显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老二老三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愧疚又恼怒的的情绪。
看到这一幕,蝴蝶忍知道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钢作,我记得你最讨厌别人说你们竹取一族又蠢又笨了对吧。”
蝴蝶忍冲着老三笑了笑,“那你知道吗,所有行业里,唯有医生想要从业,需要学习的时间最久,还是只有那些最聪明的人才可以学习。而且,想必你们也听家里人说过吧,掌握医疗忍术是最困难的……”
“是有长辈这么说过。”钢作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所以,只要你好好努力,变成了医生或者医疗忍者,不就能彻底洗刷别人对你们这一族的偏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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