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间后。
谢阑夕是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姜奈的,已经忘记和邢心宜撕逼的那点不愉快了,特别是被那句我家的女孩给搞得,彻底沦为了小迷妹,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嫂嫂……你真的好有谢家主母的风范啊。”
姜奈虽然是喝茶吃素的佛系性子,却不是任由人随便欺负的,像邢心宜这种手段,在内娱谈不上高级,早就被一些女艺人玩腻了,也就只能哄骗些睁眼瞎的旁观者。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玻璃杯,倒了杯水,转身问:“为什么泼她?”
谢阑夕坐到沙发上,先是垂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白丝袜的细腿,半响后,声音低低:“邢心宜跟我说,男人在饿的时候会饥不择食,也会在寂寞的时候选择不爱的人。”
“大概是裴赐今晚来找我,她沉不住气了吧,故意跑到我面前来阴阳怪气……”谢阑夕只是外表长得乖巧没有攻击性,软软的。实则看她网上冲浪时,和姜奈的黑粉对骂的气势,就能看出谢家的女孩不是好惹的。
邢心宜硬要凑到跟前,让她打脸,有什么办法。
谢阑夕感觉姜奈那巴掌打得可解气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担心:“嫂嫂,要是被有心人发到网上去,你会不会被黑啊。”
“沙发那边是摄像头的死角。”姜奈身为明星,有时候对这个比狗仔还要敏感,外出行都会下意识关注一下,避开摄像头的监控。她想,邢心宜恐怕也是看准是死角这一点,才敢这样栽赃陷害谢阑夕。
只是往往没想到,控诉的话都没说出口,姜奈就索性帮她坐实被欺辱,一巴掌把邢心宜的话打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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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家酒店十六层,最尾端的奢华套房里,裴赐解了西服,身姿笔挺地站在落地窗前,从秀场回来后,也没有做什么事,就独自看着外面的繁华街景而已,期间,连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响,都没有理会。
不知是这样过去多久时间,手机是听了,门铃却响起。
裴赐将视线收回,转身去开门。
走廊上,站在外面的是邢心宜。
两人房间相隔上下楼,深夜这个时间段,她主动来敲门,见到裴赐后,露出笑:“我想你应该没睡。”
裴赐转身进屋,没有太关注她换了身长裙,甚至是,连清隽的脸庞神情都不见波澜起伏。很多时候,可能是随着年龄渐长,邢心宜是越发猜不透这个斯文温淡的男人心思了。
她在原地站了会,主动跟进来:“你不问问,我来干嘛吗?”
裴赐走到客厅的宽大书桌那边,配合似的一问:“来干嘛?”
邢心宜毫无预兆地,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柔柔的说:“我在回房时,看到有一对小年轻情侣,发现好像曾经的我们呀,阿赐,我还记得那时候只要是不开心,你都会跑到宿舍楼下站一夜,只要我从窗户往下看,都能看见你的身影。”
她说话很有技巧,没有哭哭啼啼地一进来就跟男人抱怨被欺负了。
而是侧面地,去提醒他。
半响后,裴赐将她的手从腰身拿开,转过身,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在灯光的衬下微微眯了两度,去邢心宜这张清丽的脸孔。
邢心宜是禁不住他这般看的,人在深夜里,情绪很容易被无限放大。
她没忍住,踮起脚尖想要献上一吻。
而裴赐依旧迟迟没有动作,态度暧昧不明至今,这般吊着她,却又没有让她得偿所愿。
“阿赐。”邢心宜见他不接这个吻,心底没理由的感到慌,想起了被媒体拍到共度早餐的那一次。那晚,裴赐是被她千方百计的,磨到了房间里来的。
两人开了瓶红酒,而她又一直回忆着校园的事情,在酒精和过往情分的双重夹击下,男人的防御被她撬开了一道口子。
邢心宜知道自己在校园里时,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是念念不忘,求而不得的,就如同初恋一般重要。
当她委婉含蓄地告诉裴赐,出国留学多年又工作以来,自己没有跟任何一个男生交往过,还是处时。
裴赐的嘴角在昏暧的光晕下轻扯,像是在笑,分辨得不是很清楚。
邢心宜感觉自己是醉了,后来,当男人长指撩起她的长发,又沿着往下,落到领口时,整个身子都是柔成水的,而他,微凉的指腹勾着一个细链出来,上面是素雅的戒指。
这枚戒指的意义很大,邢心宜知道是裴赐用一个做项目赚到的钱,买来给她求婚的。
那时,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潜力股,却看不透他这样清贫的家世,能不能给她向往的生活。
所以邢心宜收下裴赐送的戒指,却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
如今戒指就悬挂在她锁骨上,邢心宜眼眸漾着几许细碎的光,对他说:“这些年,我一直梦见你把戒指送给我时候的场景,每当在国外求学快坚持不下去时,是它代替你,陪我度过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