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一个劲儿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您寻找,实在找不到,我们可以赔偿您的损失……”
周林律这才听懂了:“什么丢了?”
琮玉没答,电梯出来给陈既打了电话。
他很久才接通,嗓子哑了:“嗯。”
嗯什么嗯。
琮玉说:“爆破丢了,从酒店跑了,它有没有自己喜欢去的地方?”
“没有。”
他貌似喝了很多,声音有些发飘,没平常沉稳磁性,倒是像富婆会所里夹着嗓子的小鸭子。
张婧一好这个,她有幸听到过她跟他们打电话,比周林律还油腻。
陈既好一点,夹得一般,不算腻。
“还在状元门?”她问。
“嗯。”
“狗你还要不要了?”
“要。”
“那出来找。”
“我喝酒了。”
琮玉想了一下:“我开车。”
“你来接我。”
周林律跟着琮玉出门,她打电话,他只听到她的声音,但也猜到狗丢了,而她就是在给狗主人打电话。
他看琮玉叫了车,无非是找狗,却还是问:“去哪里?”
琮玉果然没答。
他假装不在意,又笑着问:“你把我带过来,但是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太礼貌呢?玉老板。”
琮玉的车到了,上车前说:“是你非跟着,受不了可以回去,没人留你。”
“够绝情的,我好歹也算你粉丝,稍微宠粉一点能怎么样?”
琮玉上车离开,留下周林律傻傻站立。
为琮玉受尽冷风吹,她也只会吐出句活他妈该,这样的女人,如果爱一个人,他真会怀疑那人从轮回开始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把双手抄进兜里,给这边的朋友打了电话,约在酒吧,准备干一宿酒。
琮玉打车去了状元门,邱文博的局散了,老伙计们都走了,只剩下一群年轻人三两挨着站在路边,穿着单衣,冻得颤颤巍巍,鹌鹑一样。
嘴里再叼一根烟,不时往后甩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像挺酷挺牛逼。
琮玉从网约车上下来就看到这幕,在现场找了陈既一圈,没看到他人,正想再打电话,他从状元门出来了。
看起来也不像喝多了。
不过也是,陈既怎么会让自己醉。
出家人的自制力可不是吹的。
她没过去,就站在路边,几个小痞子看着她,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