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韬今日讲的是《三国志》。
卷耳以前略略的读过,但傅伯韬讲的很有趣,让卷耳不禁的听的入了神。
但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被什么砸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纸团。
她望向了斜后方的阿哲,果不其然是他扔的。
卷耳偷偷的捡起来打开看了一下。
竟然是画着祁周行坐在窗前认真听课的样子。
窗外的扶桑花开的正艳,与淡如菊的祁周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卷耳想了想祁周行的这两日的所为,研究了一会儿,直接在上面添了几笔,等墨迹干了后,又团成一团扔了回去。
只是没想到,这时窗外正好刮来一阵风,纸团飘到了祁周行的脚下。
卷耳一阵紧张,正准备偷偷地去捡回来,就被祁周行拾了起来。
只见祁周行慢条斯理的将纸团打了开来。
然后那张纸就被傅伯韬抢走了。
“谁画的?”
只那一瞬间,祁周行就看清了纸上所画。
自己坐在窗前认真的听着课,窗外的扶桑随风摇曳。
从画技来看,这不是宿莽能画的出来的。
想来应该是阿哲所作。
但窗外飞来那个马上就要砸到自己头上的蹴鞠,应该就是宿莽所为了。
‘想不到这小子还生气了。算了,替他顶个缸吧’
想到这儿,祁周行慢慢的站了起来。
可是卷耳觉得这事儿是因为自己才被发现的,所以也不能把阿哲害了。
于是她也站了起来。
气的傅伯韬连说了三句好。
然后,卷耳和祁周行就被罚了十个手板。
并且还被罚站在了门口。
为了防止他俩在门口说话,傅伯韬还让他们二人站在了一根柱子的两侧。
卷耳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她自入了学堂,还从来没被先生罚过。
明明这幅画就跟自己没关系,自己怎么手那么欠非得在上面添几笔。
想着想着,卷耳觉得委屈极了,眼泪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但她又怕祁周行发现,一个劲儿的小声吸着鼻子,不停的用袖口擦着眼泪。
习武之人的听力都好,更何况二人只是一柱之隔。
祁周行偷偷的伸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卷耳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就好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瞬间感觉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咳咳…
那个蹴鞠画的不错!”
卷耳伸出了头
“嗯?”
祁周行与她对视,扬起了一面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