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千鹤真的醒了,睁开眼睛后她看清了肚子上多出的毯子,回过头,落地窗外,龙马在院子里,用逗猫棒逗卡尔宾。
是梦?
一定是梦吧?
不然,怎么会和我梦想里的生活一模一样?
千鹤把毯子叠好,拉开落地窗,“越……”
“龙马。”她垂眸望着他的背影,“是你给我盖的毯子?谢谢你。”
龙马继续逗猫没看她,随口说了句,“卡尔宾的毯子。”
千鹤蹲下来,头靠在膝盖上,透过龙马手臂和腿的间隙看向卡尔宾,轻声道,“那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不用。”龙马低眸,回头时,瞥见她没穿拖鞋的双脚,收回视线。
又不关他的事。
天边缤纷的晚霞散着绚烂的光,考虑到时间,晚上还要打工,千鹤便站了起来,不忘问道,“我晚上要做番茄虾仁意面,一起吃吗?”
龙马依旧没动,“随便。”
“那我去做,你等等。”千鹤拉上玻璃窗,转身就进了厨房开始烧水、等待水烧开的间隙,她又忙着洗番茄、剥虾壳,挤了点柠檬汁腌了下虾仁,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土豆,千鹤想着别浪费,干脆待会一起放下去煮。
龙马似乎从外面进来了,千鹤听见了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关上冰箱,千鹤低头便看见,一双拖鞋被放在了她的脚边。
千鹤转头,龙马漫不经心地靠着柜子,琥珀眸盯着她,“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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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千鹤愣了下便赶紧穿上了拖鞋,接着又听龙马说:“需要我做什么?”
本来,千鹤想说“没有”,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
“那麻烦你帮我给土豆削皮吧。”
很简单的事情,龙马做起来也得心应手,千鹤瞥见被龙马撩起的左手手腕处绷带已经拆掉了。
“你的手腕,还好吗?”
龙马低着头继续削皮,嗯了一声,“医生说绷带先拆,过几天开始复健。”
沸腾的水声,削皮刀划过土豆皮,千鹤注意到,龙马不仅把土豆的皮削得很薄,就连拿刀的姿势也有模有样。
完全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难不成,其实龙马会做饭?
可是搬进来之后从来没见他做过啊……
“切块还是切丝?”
龙马的声音逐渐把千鹤的思绪拉回来,“切……块……丝!”
沉默几秒,龙马微微放下刀,“到底是哪个?”
怎么说,千鹤是很想看看龙马的刀功究竟如何,切丝最能检验刀功了,但是原定计划里,她只打算切块啊……
“还是切块吧。”千鹤又改口,切丝可以以后再看。
“嗯。”龙马忽然提醒,“水开了。”
“啊?”千鹤猛然低头,锅盖都快要盖不住翻滚的热水,她本能地拿起锅盖把手,被高温水蒸气烫了个正着。
食指和中指关节红得发紧,千鹤疼得慌了神,龙马紧张地喊了一声“喂”,抓着她的手放在凉水下冲。
两只不同肤色的手交叠在一起,千鹤感觉到红肿的手指温度在冷水冲洗下,一点一点地降下去,可是被龙马抓着的其他正常手指,温度反而在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