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山啧啧两声,“他现在可有钱了,赌场里的人都说他妹妹嫁了一个超级有钱人,一下拿到了几百万赌资。听说还只是第一笔。他这样一个有钱人,谁不喜欢啊?”
几百万?
夏鹿听得浑身发冷,像是打摆子一样。
怪不得夏家上门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原来秦琛用钱打发了他们。
这一刻,夏鹿悲愤交加,他恨夏晨不争气,也恨秦琛自作主张。
夏晨的赌性就像是狗爱吃屎一样的尿性,再多的钱,只会助长他成为嗜血的赌鬼。
可刘文山这样把视频怼到她脸上,不就是为了证明他更技高一筹吗?
夏鹿压下心头剧震和悲凉,冷笑一声,对刘文山道,“不管夏晨成为什么样的人,他都跟你没关系。以前你不关心他,麻烦以后也不要再花精力在他身上。”
“是吗?”刘文山也笑了一声,“夏总成为阔太太后,果然气势就不一样了。”
夏鹿咬着牙,装作冷酷的样子说,“他的事情跟我也没关系,他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果然是个狠心的女人!我现在怀疑,我们离婚根本就是你很早之前的预谋!”
“刘文山,你不是人!”夏鹿怒吼一声。
“我不是人?那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人?你对你哥能忍心不管,那她呢?”刘文山说着,拿着遥控器切到另一个画面。
夏鹿扭头一看,瞬间泪如雨下。
画面上,外婆坐在医馆的店堂中间,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与白大褂几乎要融为一体,从店中央一直到门口,排着一溜排的乡亲在等着看病。
小镇上青石板的灰色与天空也是同色。
最近流感严重,即使天气不好,看病的人也是每天爆满。
夏鹿眼里像淬了毒一样,恶狠狠地盯着眼前已经发了魔怔的人,“刘文山,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
刘文山耸耸肩,声音也柔和了一些,
“鹿鹿,我的要求很简单。离开姓秦的,回到我身边!我虽然现在还没有他有钱,但是鹿鹿,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保证,不出半年,我刘文山一定会成为蓉城最有钱的那一拨人!鹿鹿,你相信我!”
“还有,你如果不想要孩子,我们就不要。世界上那么多丁克家庭不都过得挺好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们的感情已经融入彼此的血脉,怎么可能说分了就分了?”
“男女之间小打小闹,分分合合很正常。你没有必要拉着一个外人来刺激我!以前是我太忽视了你的感情和感受。我保证,从此以后,我一定把你放在任何人,任何事的前面,放在第一位!”
他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想把夏鹿揽入怀里。
夏鹿像是被蛇咬了一口,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手臂的范围。
她惊恐地瞪着他,不可思议地问,“刘文山,你是疯了吗?我们离婚了!离婚了!你懂吗?你居然想到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你他妈还是人吗?”
夏鹿冷笑一声,满脸嘲讽,“你还幻想着成为蓉城最有钱的那一拨人?你做梦吧?你凭什么?凭着孙琦给你的承诺,让你成为信科通信的掌门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不过是他想要对付秦家的一把刀而已!”
刘文山心里一惊,他真的小看夏鹿了!
短短几个月,她居然成长的这么快!
她居然看出了孙琦对信科通信的扶持!
这样看来,只有把夏鹿拉回自己的身边,他们的成功才能更有保障。
他压下惊诧,脸上堆满悲伤,“是!我是疯了!我不是疯了,我他妈的能夜夜做梦梦见你!我不是疯了,我他妈的想你想到发疯!我不是疯了,我能好好的家不住,跑到这里天天看监控!”
跑到这里天天看监控?
夏鹿抓住他最后一句话的重点,她惊诧地扭头看向墙上密密麻麻的监控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