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握住她的手腕放松了力道,转而握住她的手掌。
松开她时在她唇瓣间流连忘返,但气息均匀,他看着她泛起雾气的水眸,声线低沉而充满魅惑,“你与司世子可曾有过这般亲密举止?”
相比他平稳的气息,她却是气息紊乱,脸蛋羞红。
她屏着呼吸,尽量压抑住自己凌乱的心跳,抬眼瞪他,“我与玄烛是发乎情,止乎礼!他才不会像你这般无礼,你根本就是装的,快放开我!”
月清河松开她,将她重新抱到轮椅上,帮她整理着微乱的青丝,他勾唇哼笑,“你与他的婚事根本就是假的。”
“那你就错了,我与他的婚事千真万确!”淳于倾城将身上的花瓣扫落,垂下眼帘,声音也逐渐变轻了,“我母皇需要摄政王的帮助,所以在两年前就已经给我与玄烛赐婚了。”
他眸光微暗,“那你是真心想要与他成婚?”
淳于倾城沉默,一想到方才他那无礼的举动,她忍不住抿了抿唇,语气充满了不善,“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月清河哼笑,轻声道,“殿下的身体可比嘴巴老实多了。”
“你!”淳于倾城气结,却拿他无可奈何,要怪就怪那情花,让自己莫名其妙鬼迷心窍地……迎合他……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身后的男人不发一言。
她两只手放在大腿上纠缠着,他方才那样占了自己的便宜。
如今还不说话,难不成要她自己开口先与他说话吗?
但……
她说什么也没用,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回宫。
不然计划一再被耽搁……
至于这个男人……
是否要杀掉,还是在往后找机会吧。
她心中打定注意,便下定了决心,不再与他有任何纠葛。
俩人快要到钟大娘的木屋时,远远地瞧去,就看见那木屋已是被围了起来。
月清河知道,俩人失踪了几日,南晋国的人大概是将整个南都城都搜了一遍,都没找到淳于倾城的人。
便是转移到这南都城的郊外,所以这才搜到了此处。
不过,等他们走近一看才知道,那并非是南晋国的人,而是西贺国的人。
只见贺兰衍那高大的身躯立在院门口,瞧见月清河推着淳于倾城回来,俊朗的脸庞拢上一抹阴沉。
“殿下还安好吗?孤已派人通知司世子,他一会儿就过来。”贺兰衍目光落在坐着轮椅的淳于倾城身上,在触及到她被木板夹着的小腿时,微微蹙眉。
“多谢贺兰陛下的关心,我无大碍。”面对贺兰衍,她眉眼不禁柔和了些许,连同声音也一并轻柔。
听得月清河眸色染了几分冷意,但并无开口。
贺兰衍转而将目光落在月清河身上,哼声道:“倒是王爷,殿下受了如此重的伤,你为何不让那对夫妇进城通知司世子,将她留在于此,到底是藏了什么样的心思?”
“本王对她藏有怎样的心思,你会不知?”月清河松开了轮椅,上前拍了拍贺兰衍的肩膀,在他耳旁轻声道:“你的心思不是与本王一样吗?”
不然又怎么会将那年幼的贺兰永月带到这南晋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