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必客气,你为西贺国也为孤做出牺牲太多了,若是这一点小事,孤都做不到的话,就太对不起你了。”
“陛下言重了。那些都是长宁应该做的,只是陛下在冷宫所遭遇的事情,长宁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能多帮陛下,实在有愧。”比如他那时候被那些奴才岢待,送的饭菜都是残羹冷饭,她却不能出面阻止。
暗中更加不能经常送饭菜过去,一切都是为了更加长远的计划,令他在东明国冷宫受了那样多的苦。
这样的赏赐,她实在是有愧。
“一切为了大局着想,孤一直谨记着堂姐的照顾。”贺兰衍目光柔和了许些。
“陛下……”贺兰长宁莫名觉得自己多年来的忍辱负重一点都没白费。
至少跟前这位堂弟是一个懂得感恩之人。
“若是可以,堂姐带着清洛进宫小住。”月清洛是月清沉的皇弟,月清沉见了月清洛心情估计也能愉快一些。
“是,陛下。”贺兰长宁见时候不早,便是先行告退了。
近来的折子都是有关于贺兰轩的,他处理完折子时,已是到了亥时。
贺兰衍出了御书房后便直接去了碎音殿。
“陛下。”怀桑朝他行礼,“娘娘已是睡下了。”
“无妨。”贺兰衍轻轻地推开寝殿门,朝寝殿内走去。
发现床榻上的人儿呼吸平稳,睡颜恬静,他并无在床榻旁坐下,也并无碰她。
直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在桌案周遭几处寻找了一下,便是在书籍下面找到了一叠厚厚的画像。
他抽出其中一张无五官的画像,凭着自己的记忆将月清河的五官描上。
当一张与自己记忆中男人模样有着八九分相似的画像呈现在自己面前时,贺兰衍不禁无声苦笑,眸中却是全是悲伤。
他想过她心中之人是她那无缘的驸马,也想过是东明国中的任何一个贵公子,或许身份低微的侍卫……
却从未想过,她心中之人竟是她的皇兄!
月清河……
而他们竟是有过苟且之事……
贺兰衍的脑袋莫名闪过一个认知。
那月清河定不会轻易这般放过月清沉的。
他朝床榻看向,只见床榻上的人儿翻了一个身,背对向他。
她心中之人若是月清河的话,这事情怕是不会结束……
他会愿意将月清沉送来西贺国和亲,不过就是权宜之计,等到那太后冉氏体内的飞砂被代谢完毕后,他定会有所行动。
贺兰衍看着手中的画像,蓦然觉得时间不多,他得想办法让月清沉对月清河死心才行。
……
东明国,深夜。
月清河将这个月的最后一日划去,细数着上面的日子。
大概剩下八个月左右了……
他抚摸着上面的日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她从西贺国救出。
月清河目光柔和,看着桌案上月清沉的画像。
他盼着她能够平安地等着自己去接她。
他不需要她守不守清白,他只要她平安,不再做危险之事。
老二对于朝政之事越发的上手,处事也越来越熟练了。
如此一来,日后他便是无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