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着太极,皆是一副让对方做呕的模样。
陆时书轻笑,伸手成爪朝着书桌运气了内力,一股吸力于掌间,桌面最上层的信纸收力向陆时书飞来,陆时书拿过纸,指尖弹了弹褶皱的地方。
郑悔将一切看在眼里,暗自心惊陆时书的功力增长之快,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练得什么内功,不过他感肯定的是绝对是魔功,而魔攻借由自伤之力,郑悔眼角不着痕迹的轻微上挑,他有些感兴趣了。他伸手抽过陆时书手中的信纸,陆时书也不在意,直接放手让人拿去,郑悔扫了一眼就明白这是自己最近几日的作为。他看向陆时书,如此光明正大,是有底牌了?
“宁小姐可是妙人。”郑悔不见陆时书开口,直径说道,眼中还带着一丝赞赏。
“郑长老确实大胆。”
“一切为了暗影舫。”
陆时书一哽,暗道郑悔好不要脸。
“如今可不是得罪皇家的时候。”不过好像已经得罪上了,虽然还未展现出来,慕容府不安好心,注定是皇室的心病,而自己却与慕容安暗自做了交易,皇室有一直想找理由除去江湖势力,如今倒是免费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理由。
“相比与曲曲一个女子,太子殿下还是分的清的。”郑悔将纸扣在桌面上,随着手指的挪开,那纸便化成了碎末撒了一地,还有少许飘进了杯子里,“将杯子换了。”
一旁侍候的侍女福身,乖乖换了杯子茶水。
陆时书垂眸,“妄图挑衅一个男人的尊严可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这话一语双关,是宁管彤之于李淮远,亦是宋子洲之于陆时书。至于郑悔本人能够体会到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尊严只不过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郑悔一打扇,笑道∶“太子殿下的威严,郑某自然要避其锋芒。”
“到底如何,我自然是相信郑长老的。”
郑悔点头起身告辞,陆时书笑着相送,等回来看到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时,狠狠吸了一口气,妄图平复下心情,可最后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下马威。”陆时书抬头看向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这里本应有侍女候着的。
“来人,让舞堂主全力彻查内人!”一向对于属下采取温和态度的陆时书,此时额角颇有青筋暴起之意,不过任谁这么嚣张都不会不生气,线人都安插在自己身侧了,不过陆时书冷静下来之后,也暗自心惊郑悔的势力,这是郑悔第一次正真伸出自己的爪牙,而其不过一角。
暗影舫弟子听到命令也是心中一惊,要知道内部的管理体制可是相当严格,不过转瞬间还是回归正题,在得令后,便闪身而去。
而此时远去的郑悔心中亦是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陆时书的作为亦是第一次向郑悔露出他的爪牙。不过郑悔知道陆时书让人监察自己,对于宁管彤一事,他自然是采取的当人态度,这么做的目的也无非是想试探陆时书和李淮远的反应,因为对于传言都是有所根据的,而具他调查也确实如此,于是就更想知道一些有趣之事了,人的八卦性质大抵就是如此。其中陆时书的反应都是颇有在意料之中的感觉,而李淮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就如陆时书所说的“男人的尊严”,而他们那些皇权贵族更是在乎这些面子功夫。
不过不管如何,陆时书的态度倒是像郑悔透露了一个信息,在锦绣园的宁管彤十之八九就是宋子洲。毕竟有些地方两人太过想象,若是琴意有相同之处,那么小动作又该怎么解释?更何况当初让双面假扮宋子洲之时,那家伙可是在自己面前说过不少细节问题。
想起双面,郑悔手指不由点了点扇柄,这个家伙自从昆明山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可他的情报才知,他之后跟了宋予,不过最近又不见了消息。对于这样一个随时随地改头换面的人,追踪起来可不简单。在昆明山被陆时书抓到,恐怕是令有所图。
思此,郑悔不由开始深思,什么样的代价可以发动双面,毕竟这人的性格可是恶劣的很。
最美的皮囊?
郑悔又开始把问题引向了宋子洲,毕竟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离不开宋子洲这个人。而对于陆吉士下达的对如意馆绝杀这个命令,郑悔倒是大长老那里得到过一点消息,无非是当年杀人妄图夺宝的俗套故事了。正真让人在意的是,陆吉士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而这一切因果都逃离不开宋子洲。
因果?
郑悔突然一怔,好像明白过来什么,略有趣味的挑起了眉眼,他的指尖抚过他的唇瓣,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整个人都显得邪肆了几分。
这分邪肆也引得一旁路过的姑娘们红了脸颊,更有不少男人都呆愣住了。若是平常有这样的目光,郑悔才不管这是不是大街,怕是直接大开杀戒。而此时他的注意力却被脑海所想象的东西所吸引。
如果这是真的话,如果确有其事的话。
郑悔狭长的眼睛咪了又咪,真的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郑悔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错误的看错一个人,索性现在明白过来还不太晚。
他有点想念他可爱的弟弟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去见见宁姑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