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妈的死gay。
“我知道自己今天趁人之危,”司徒静颤着声音,“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想亲你一下,我怕过了今天你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凉气氤氲在并不宽敞的车厢里,顾牧尘手腕被人捉着,反而没有挣扎,而是用那双睫毛很长的凤眼,平静地看向司徒静。
“别逼我恨你。”
司徒静明显地愣神了。
手腕上的的压力陡然消失,顾牧尘转身打开门下车,右手扶着微凉的车身,才勉强维持住那马上要踉跄的身形,远远一处路虎的车灯打过来,把地下停车场的这面墙照得亮如白昼。
“小尘!”司徒静慌里慌张地从车上下来,“你等一下……草!”
刚刚过来的那辆路虎与司徒静擦肩而过,直冲冲地撞了过来,把还未关上车门的黑色保时捷往前顶了两三米,在巨大的刹车和撞击声中被墙壁挡下。
顾牧尘回头看了眼。
还好,人没事。
“你怎么开车的?”司徒静惊出一身冷汗,这么多年被家里的争斗折磨,其实已经蛮清心寡欲,很久没有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刻,半是懊悔半是羞赧,他急着冲前面大喊,“小尘,你等一下!”
那道挺拔矜贵的背影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前行。
司徒静抬腿便追,却被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拉住了,对方一张平凡的圆脸蛋,长相是人群中再常见不过的普通,张嘴就开始嚎。
“大哥对不起嗷,我刚刚分心了踩错油门——”
司徒静耐着性子:“我给你助理的电话,你和他联系……”
“大哥真的太对不起嗷,咱是走保险还是怎么滴——”
司徒静使劲儿把对方的手扯开,骂了一句后抬眼,却已经不见了顾牧尘的影子。
-
顾牧尘没来过这个医院。
这会儿除了对司徒静吃错药的愤怒外,又多了些许的迷茫。
这个道该怎么走来着?
一般地下停车场不是有明显标语吗。
他这会头疼得厉害,眼睛也跟着有点看不太清楚,凭着本能往侧面那看似是电梯间的地方走,却发现是处放杂物的地,周围空旷又安静,白惨惨的灯光打在头顶,偶尔能听见那么一两声车辆的鸣笛。
顾牧尘对着那处杂物间,靠在墙上喘气。
手机也没见。
估计是落在司徒静的车上。
他也不想回去拿,这会儿完全不想再见到自己这位认识了二十年的发小,幸好刚刚那场小型车祸缠着了对方,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从小到大,顾牧尘又不是没被人追过。
杂物间的门半开着,露出个长柄扫把的顶端,上面的红色塑料皮卷起,显示出下面斑驳的木头颜色,歪着那穿着铁丝手环的水桶是蓝色的,一把灰扑扑的拖把横在地上,在安静的白光里死气沉沉。
顾牧尘用手扶住膝盖,微微俯着身子。
说不上来,心里非常难过。
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这会心里就是空洞而失落,就是黏糊又酸涩,堵得一口气上不来,难受得要命。
没关系,顾牧尘给自己打气,睡一觉就好了。
明天再说。
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