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谦从镇上回来经过他大伯、二伯家门口,一群老少你推我我推你伸长脖子往院子里挤,骆谦攥紧刹车闸,站起来,仗着个子高,把院子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大婶子、二婶滚在地上抱着掐,大伯、二伯扭打成一圈,老头老太一脸的无奈:“大媳妇、二媳妇,清海、清川,你看,你们这是干啥。都怪我和你爹,不该答应大媳妇搬回来住,那啥,我和你爹再搬回老二家住。”
听了老两口的话,不管是骆清海夫妻,还是骆清川夫妻,下手更狠,骆谦瞧着每个人都想把对方弄死。
骆谦还瞧见匆忙赶来的他爹他娘着急往里挤,他小叔骆清池,他老婶葛娣躲在人群后面嗑南瓜子。
“小叔、老婶,你们咋能说出这种话。什么叫大伯、大婶子、二伯、二婶打架分了地打,死了正好,你是大伯、二伯的弟弟,老婶是大婶子、二婶的妯娌,有权分四人的地,什么叫现在打死了人,分不了地,让人恼火。”
骆谦真的气骆清池,要不是骆清池搅合,他哥他嫂子能理直气壮干出那种事?他真想揍骆清池,肌肉绷紧,眼珠子猩红,捏紧拳头。
任谁看了,都不觉得骆谦说谎。
再说,骆清池两口子还真是这样的人,骆清海三兄弟杀年猪,骆清池两口子理直气壮问三兄弟各要半头年猪,什么他是三兄弟的弟弟,他们家的东西有他一份,如果三兄弟死了,不给他就罢了,但是三兄弟活着,就得给他一份,这是他该得了,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嘛。
大家扭头用异样的眼神看骆清池夫妻,骆清池夫妻呸呸吐掉南瓜子,梗着脖子,中气十足说:“我们不是,我们没有说。”
“二四,你个小鳖犊子。”从来都是夫妻俩造谣别人,拱火本来和睦的兄弟打架,还没有被人摆一道,两人咽不下这口气,脱掉鞋,跳起来追骆谦。
可惜两人没跳起来,就被骆清海、骆清川、陆二兰、周小凤按到地上揍。
“该。这两口子真不是个东西。”
“快给我住手,别打了。好,你们打我老儿子是吧,我和你爹的地都给我老儿子,没你们的份。你们现在停手,我和你爹的地都给你们。”
“对对,你娘说的对。”
骆谦‘悲愤’踩脚蹬,回到家,关上院门,他吹起了欢快的口哨。
他没看到仨孩子,也没在意,进了厢房,跟李谣说他小叔、老婶这次遭了大罪。
李谣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闪光。
骆谦得意的说他干的事,李谣:“该。”
上辈子老头老太、骆清池、葛娣可把大房、二房坑惨了,这辈子骆谦来了这么一出,大房、二房恨上了骆清池、葛娣,就凭老头老太说出威胁大房、二房的话,已经得罪死了大房、二房。
她恨不得飞过去围观,可惜她还在坐月子。
“啵。啵啵。”
李谣偏头,“啵”正好落在她唇上,她心脏不争气咚一下,骆谦抵着她的额头,轻笑:“投怀送唇~”
李谣的脸轰一下爆红。
他们不是说正经事吗?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这人突然不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