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 我就是想来看看,再问问你练得怎么样。”会长连连摆手。
林含璋不冷不热地说:“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那样。”
“你怎么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呢!”会长痛心疾首。
林含璋转头一笑,他笑起来简直如雪融冰消,春回大地,嘴里吐出的字句却一点也不客气,“要不你行你上?”
学生会长更是吃惊摇头,“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困难,我帮你解决一下。”
林含璋将那嘲讽的笑收起,“没有。你别来打扰我们就足够了,我们一个个休息时间都不要了辛辛苦苦练习,你就在旁边背着手看,领导视察呀你。”
会长赶紧把背在身后的手松开,“含璋你想多了,我这就是个习惯。”
“那你这习惯老气横秋,不如改了。”
“行行行,听你的。”
“我就是说说,您别当回事。”
“含璋你说什么我都放在心上,再说你说的也对,我才二十出头,不能把自己弄得跟中年人一样。”
林含璋看他梳的整整齐齐的偏分发型,更加整齐的中式套装,心道这要改的太多了。他也逗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可以去吃午饭了。
两个人一起去校外的西餐店吃牛排,不是因为林含璋多爱吃牛肉或者这家饭店味道多好,纯粹是因为他需要补充蛋白质。
在林含璋早早起床练习,没有回家吃午饭的那些天,他神神秘秘的姐姐每天鬼鬼祟祟出门,坐上一个半小时地铁,去看那个大学生作品展。
她实在是心心念念,流连忘返。有一天她甚至鼓足勇气邀请黄蔚然,本以为对方可能是大忙人,但是黄蔚然很快就答应。两人约好了在周叁上午见面,然后她会带林信书看点她觉得有趣和好玩的作品。
两人在展馆门口碰面,黄蔚然穿着酒红色外套,材质一看就知道非常昂贵。她穿的是一件姜黄色毛衣,质量一般,胜在款式和颜色很趁她,看着倒也清纯温柔。
黄蔚然见到她就笑,“最近来看了吗?”
林信书怪不好意思,“看了好几回了,谢谢你给我的票。”
“嗨,我又没花一分钱,张个嘴的事。再过不到一个月我们学校有元旦表演,你要是想来看就来,票都不用,更有意思。”黄蔚然摆摆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音乐会那种吗?”林信书好奇地问。
黄蔚然想了想,觉得不太好概括,“就几乎所有系配合演出,节目也是很多种,有话剧,歌剧,民歌演唱什么的,当天具体要演什么到时候会发节目表。”
“听起来很有意思啊。”林信书有点神往。
黄蔚然见她表情,就笑:“你想来嘛,你要是来我提前给你抢位子。”
林信书有些可惜:“你不参加表演吗?”
“我不用,我就帮忙编曲,属于幕后人员,我的活是最早能干完的,也不用上台。”黄蔚然解释。
“编曲?”
“是的,大部分时候我们学生表演是不用写新曲子的,不过哪怕是旧曲子也得根据人员配置还有现场条件改改才能用,不能直接拿来用。”
“原来如此,”林信书恍然大悟,“我去跟老板说一下,问问能不能换班,如果可以我就过去。麻烦你帮我占座位了。”
黄蔚然哈哈笑,“不麻烦不麻烦,礼堂表演只是一部分,到晚上操场还有乐队表演呢!听说会请摇滚乐队,还不知道请的谁,你到时候多留一会,我带你去看看。”
林信书有点为难,她是真的想看,也是真的不想让弟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