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显看见男人眉宇间的冷厉戾气消散不少。
他从沙发上起身,吩咐管家:“您让人把地上的茶杯收拾一下。”
“好的。”
“对了。”盛世想到什么,又说:“明天让木匠过来,在后院花架前的那两棵桂花树中间做一个秋千。”
交代完,盛世离开了书房。
男人沿着二楼走廊走向对面的主卧,他推开门,入眼便看见喻唯一穿着小吊带睡裙趴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看小说。
白光映照在她巴掌脸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有趣的情节,她捂着嘴笑了好几下。
盛世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她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爬起身要去拿水。男人箭步走过去,先一步拿了茶几上的水杯递给她。
忽然有人靠近。
喻唯一本能警惕,身影熟悉,她松了口气。没抬头就接了他递来的水,仰头喝了小半杯。
盛世拍了拍她的手背,“怎么开始咳了?”
喻唯一抬起手擦了擦唇角的水渍,缓了几口气才说:“盛叔说古医生配了新的中药,因为新的药材药性烈,怕我到时候适应不了,就先小量加在目前喝的中药里。”
“古医生说这个药喝了会引起咳嗽症状,等适应了就会好。”
十年前矗立在世界经济中心伦敦城的喻氏集团破产,董事长夫妇遭遇车祸横死,一夕之间家产被瓜分。
喻唯一就是喻氏夫妇的女儿。
这些信息被掩埋。
藏得很深。
盛世是在孙氏企业破产时察觉到的,之后便派人去查。查到喻唯一的身世过往,知道她接近他动机不纯。
那刻。
他并没觉得自己被利用,反而很心疼她。
傅承御有句话把他问住了:“你像要处理那些事的样子吗?”
五年前,他被囚禁在榕城,同样也在发展自己的势力,暗中蛰伏。等待下一个机会,让代尊爬不起来,跟秦木兰一起下地狱。
如今冲破桎梏。
如傅承御说的那样,他具备跟父亲代尊抗衡的能力。
可是,他不太想去跟代尊明争暗斗了。
每天中午喻唯一都会给他送午餐,空闲时陪他在公司办公。傍晚下班回御园,她就在院门口等他,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屋。
他们俩一起看电影、下棋、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