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世扫了她一眼。
光影下,男人眸光晦暗不明,看不清他得神色。
他坐在床头,背靠着后方的软垫。盛世伸手拍了一下床沿,示意让她过来坐。喻唯一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他的手,随后乖巧走上前坐下。
就坐在他身旁。
两人相隔很近,安静如水的卧室中,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盛世注视她许久,“你还挺懂感恩。”
她明白他的潜台词。
孙平堂绑架案一事,牵扯出暴发户王家和孙家的婚姻。盛世定是认为,她鼓起勇气找上他,毛遂自荐想要嫁给他,是为了自保,以免孙平堂为了天价彩礼钱将她嫁去王家,那就是死路一条。
喻唯一顺着他的意思点头,“恩,我能活到现在,是得到了你的庇荫。”
“你知道就好。”
“我会记牢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盛世被她认真坚定的样子逗笑了。
他就近伸手捏住她的脸,指腹用了点劲,轻轻捏了两把,再想捏第三下的时候,拇指无意识中擦过她的唇角。
像是被电流击中。
当时的画面、触感和心脏疯狂跳动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头。
盛世即刻收回了手。
他躺下翻了个身,后背对着她。声音不冷不热地交代:“把灯熄了,睡觉。”
喻唯一应着:“好的。”
她关了壁灯和床边的地灯,绕过床尾往自己睡的那一侧走,走的时候看了眼躺下的盛世。
大少爷阴晴不定。
上一秒还霸道强势地捏她的脸,下一秒态度骤然冷淡。
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也不差。
喻唯一熄灭灯光,爬上床安静地睡了。而躺在她旁侧的盛世却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不免又想起她吻他的时候,呼吸落在他脸上。
男人辗转反侧。
翻来覆去。
最后干脆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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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喻唯一醒来时床边没了盛世的身影。
下楼也没见到他。
盛管家说他工作忙,早早地去了公司。中午喻唯一准备给他送饭,又接到许特助的电话,说盛世离开榕城出差去了,要几天才能回来。
按照签订的婚姻协议,喻唯一没多问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