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拨动。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均匀。确定喻唯一睡着了,盛世才翻了个身,面朝她这边。
她睡姿很好。
也很乖。
躺在那不怎么动弹,安安静静的像个捏瓷娃娃。
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盛世凝视女孩白净可人的睡颜。昨晚在红梅山庄没这么看过她,心脏跳得太快,静不下心去欣赏美。
其实。
喻唯一长得真的挺漂亮的。
她平日里打扮得简约朴素,将最单调的颜色穿在身上,藏住了光芒,也藏住了这副勾人心魄的美。
他没有夸大其词。
美艳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很合适,如果她再大胆一点,性格再执拗高傲一些,那给人第一眼就感觉就是攻击性十足的烈焰玫瑰。
可她就是胆小。
又怂又弱,还很蠢。
上天给了她一副‘带刺玫瑰’的容貌,被她用成了白净小雏菊。
盛世伸手,拂了拂她鬓角的发丝。
指腹往下走。
轻轻摸了摸她滑嫩的脸颊。
他想他以后要努力工作了,准时准点去公司上班。这样每次去超市可以给她买十个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可以随时随地请私人医生照看她的病。
更重要的是——
可以有足够的资本保证,除他以外,没有人能再欺负她。
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盛世暂时还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
-
临近年关。
榕城大街小巷挂满红灯笼,处处洋溢着即将欢庆团圆的氛围。
与这种氛围背道而驰的,是检察院门口。
时隔五天,孙平堂被保释出来。妻子李芳莲在门口接他,两人先后上了车,司机驱车往孙家宅院驶去。
屋内。
客厅里。
孙平堂坐在沙发上,男人还没来得及收拾狼狈的行装,就拿着报纸不停地看这五天来榕城发生的事。
闻言,盛世剑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