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谁都有可能背叛,因为被发现他们归顺了林平安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人有许多都是不愿意加入进来的,另外的一些人都想混出名头,不多这样的人也多是提心吊胆。
这里的每个人,包括药老随时有可能被强制下达命令去暗杀某个人。
万一遇到刺杀对象是林平安这样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或者说,被刺杀的人背景通天,被杀了也有可能。
还有呢,这个基地要是被警署的人发现了,他们来一个突然袭击,他们这里的人能跑多少人都不知道。
总之,每一个暗杀组织的人都是在刀尖上行走,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刺穿,每天都提心吊胆。
说实际一点儿,这些人都在赌博。
现在被林平安控制,也是一种赌博!
看这些人没有反应,药老大喝一声:“我选择把赌注压在门主身上,不愿意的当场死!愿意的就吃下药丸!”
他吩咐冷箭:“麻烦把我的药丸拿过来,在我卧室的床底下,北面靠墙的黑色的坛子里。”
冷箭应声去了。
药老其实是别无选择,他感觉林平安带给他的压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黑鹰暗杀的上层的压力大。
再说现在被林平安控制了,他不得不服从。
药老华缓缓站起身来,身子一个摇晃差点儿摔倒,却被手疾眼快的边锋给扶住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齐腕而断的胳膊,咬牙道:“边锋,麻烦你把我这两条胳膊弄成一样的。”
边锋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药老,你说什么呢?”
药老的一条胳膊齐腕而断,另一条齐肩而断,弄成一样的,岂不是把没有手的另一条胳膊也给断了。
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咳咳咳!”
药老艰难地咳嗽了几下:“边锋你没听错,我让你把我这条胳膊也弄断,我断了手做不到,只能找你帮忙。”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位是我新任乌衣门的门主,他本想杀了我的,留我一命是为了让我赎罪。”
“这么多年我违背了乌衣门的宗旨,行的是杀人的事情,按照乌衣门的规矩,门中的长老犯了此等错误,应该自断双臂以示警戒。”
“门主饶我不死,我断了双臂是必须的。”
他看着边锋:“边锋,你也是乌衣门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还有,门主拿着乌衣令,说明老门主还在,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我做了这等事情,说不定会立刻杀了我。”
“断了双臂她就不会追究的。”
“快动手,别犹豫了!”
说起老门主,他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回忆之色。
边锋面露凄惨,随后他摇头:“药老,你做了这等事情,再说早就不是乌衣门的人了,大长老已经宣布乌衣门解散了,不必如此了吧?”
他是一直跟对药老的乌衣门中人,知道现在的乌衣门已经是过往了,老门主知道了也不会计较的。
他怎么会出手斩断药老的手呢。
恰在这是,冷箭端着一个坛子走了过来。
药老吩咐又吩咐了一句:“冷箭,进门的墙上有两个布袋子,一个青色的一个红色的,你去把两个袋子都拿过来。”
冷箭很听话,放下药坛子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