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灯与赵如兰的姿态是截然不同的,她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耀武扬威,而是用轻飘飘的语气,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她胸前金丝徽章已经彰显了一切。
一旁的墙壁上烛台华丽,烛火摇曳出光影,银光闪闪的餐具,不怀好意的人群,这一切都让宋青葵觉得意兴阑珊。
花小白在一旁又拆开了一颗棒棒糖,她这种嗜糖如命的行为倒是跟兰斯年有点相像,让宋青葵不自觉的就会亲近她。
她听到叶灯的话,嘻嘻一笑,“学姐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你怎么知道她的排名就在你之下啊,要是她的排名在你之上,那该鞠躬的就是你了哦。”
这话说的实在是挑衅了,赤裸裸的挑衅。
南瞻学院的规矩,排名就是一切,上游者拥有一切特权,尤其金字塔尖端的几个人便是南瞻学院的学生会主理人,这是镶金的名字,几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动。
由于这排名的极致压迫,所有人都得不到喘息,拼命力争上游,而绝对的权利也奠基了绝对的话语权。
这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叶灯往下走了两个阶梯,“看来你们是没有听清楚刚刚我说的话,那么现在我可能要教会你们第一件事,首先,不要跟学姐顶嘴。”
她话音一落下,就伸手一挥,带起的厉风让一旁的烛台直接从壁上翻落,砸到了宋青葵和花小白的脚边
花小白吓得跳了起来,惊叫了一声。
不过随即她就拍了拍裙子,抱怨道:“差点烧到我裙子了,我这条裙子可是手工继制的,全帝国只有这一条呢。”
叶灯的脸色变了,她被无视了,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儿无视了。
“看来赵如兰说得没错,你们确实是欠教训,这一点我倒是错怪赵如兰了。南瞻学院自红门初创,出现了无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们也只是其中小小的砂砾而已。让你鞠躬你都抵触,那我就只能让你们跪下了!”
“学姐说得对!”
大厅里有人起哄,口哨声尖锐,掌声轰动,仿佛叶灯刚刚完成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而他们就是这场演讲的拥泵者。
花小白撤撇嘴,偏头对着宋青葵说:“好吵啊,葵殿下,他们简直太吵了。”
叶灯显然是听到了花小白的称呼,“殿下?啊,看来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整个南瞻学院里,还没有人敢自称殿下。”
宋青葵有些无奈,她在心里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啊,谁想要这种称谓啊,但是她又不能跟面前的叶灯解释。
毕竟,眼前的叶灯好像已经莫名被激怒了。
叶灯看着花小白,一字一顿道:“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能撒娇抱怨的地方,还是趁早回家去吧!”
话音一落下,她的身后直接显出一个巨大的阴影,似狐非狐,有几条尾巴在烛火的映照下狂乱的飞舞着。
“天哪,叶灯学姐果然很生气,都祭出她的法相了。”
“学姐的法相是九尾狐吗?”
“不是九尾,好像只有六条尾巴。”
法相一祭出,周遭的空气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挤压了,一旁的赵如兰脸烦都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