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川是你金主?”蓝辞捕捉到听安话里的关键词,问道。
“嗯。”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吧。”听安说的随意自然,丝毫不见“情妇”羞面见人。虽然她也不是情妇,顶多算是许则川兴致来了就养在身边的金丝雀,没事逗一逗,然后被雀咬的鲜血淋漓。
“他威胁你。”蓝辞用了陈述句,听安点头,像是想起往事,不过很快笑了起来,“不过现在他还算听话。”
“你也是吧。”听安同样问。
“嗯。”
“我猜出来了。”听安打开果汁,喝了一口,“那天看到你的指甲,还有那双高跟鞋,我就猜出来你身边应该是有人了,但我不知道是谁。直到昨天白天我看见姓许的手机,才知道是宁渡。”
蓝辞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你叫我来是想说这些?”
蓝辞和听安并没有那么多交集,如果算起来,也只有那一支口红和撞破别人私密事的“交情”,谈不上熟悉,更不谈坐在这推心置腹。所以当他昨天晚上接到那通电话,他更多的是疑惑。
他疑惑听安想干什么。
如果只是卸甲,那么他今天根本不会回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安果然有要说的。
听安看着蓝辞戒备的语言,轻松地笑了笑。
“蓝辞,我不清楚你和宁渡的关系是不是像我和许则川一样,但我本能不喜欢这种关系,也不会斯德哥尔摩沉沦这种关系。”
“大家尽管在声色场合工作,可我并不觉得人格低人一等。现在不代表以后,他们喜欢玩,我陪他玩,我们大可以看看最后谁玩了谁。”
听安说的轻松惬意,带了点前人对后人的教诲。
蓝辞听出来了,但没多说,他把果汁递过去。
他没告诉听安,他和宁渡的交易不一样。宁渡想得到只有浅层次的感官和探索,并没有交织肉。体碰撞的欲望。他开始并不能接受,但昨晚之后,他发现自己也可以从宁渡这里得到快乐。
即使这些快乐是糜烂的罪。
但难忍不堪的关系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与其让自己痛苦,不如学着去接受,把宁渡当做一个抚摸的机器,这样还能好过一点。
“情欲的交易本就不该动心,各取所需而已。”
蓝辞的声音清清冷冷,窗外电闪雷鸣交映在他脸上,看不出他有一丝动摇。听安接过果汁,道了声谢谢。
“你有皮肤饥渴症,对吗?”听安想起自己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些细节,又说了句,“抑郁症也有?”
蓝辞重新把手伸过去,轻轻应了声“嗯”。
听安接过蓝辞的手,重新拿起修型条,开始横向打磨。嚓嚓的声音响在两人之间,蓝辞没问听安为什么知道那么详细,因为没有必要。对方知道了就知道了,原本就是没有交集的陌生人,知道了也不会产生妨碍。
但现在,蓝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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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辞不着痕迹地观察听安。
听安混迹声色场,又和许则川保持着包养关系,蓝辞在想什么她也无比清楚。打磨完一只手,听安用卸甲包把蓝辞的手指一只只包起来。
“你和宁渡做过体检吗?”敞开天窗说亮话之后,听安也自然了很多。她边给蓝辞包手指,边聊天一样问。
蓝辞看着她认真熟练地包好手指,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这些人,不检查就亲密接触,小心得病。”她口吻轻蔑,这里“这些人”不像是在说一个群体,更像是在影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