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脸都白了,推开袁来运夺回了他的配刀,就朝凌湙扑了过来,“五爷,这怎么弄?哎呀,现在怎么搞?你没事吧?还能不能动了?”
凌湙眼神往周围转了一圈,苦哈哈道,“怎么能没事?换谁的腿折了都不可能没事吧?你这不问的是废话么!你该找原因,找是什么原因导致我骨头这么脆弱的。”
季二下意识跟着问,“什么原因?不是你自己摔的么?”
凌湙:……这天没法聊了。
梁鳅围着他急的团团转,这时候脑瓜子突然灵光了一下,“先头小树林那会儿,就有几个犯人要跘他,还好少爷机警没摔倒,只打了个趔趄摇了一下。”
凌湙立刻顺杆子爬,“那时候其实就伤到了,骨头就疼的不行,本来歇一下也就好了,哪料到这边来看个热闹,还叫几个粗蛮汉子扑压一回,那么五个百来斤的大汉子,叠我这么个小身板子,我可太可怜了,可不就跘一下就折了么!哎,都怪我母亲将我养的太软嫩了,不经摔。”
我尽力了,真的,眼泪挤出来了,话也说清楚了,至于逼真的表演娇贵气,那实在是太为难我了,算球,爱信不信,反正我躺了。
那五个突然被锅盖顶的汉子懵了,互相不敢置信的望来望去,最后目光都集中在了袁来运身上,“老大,我们……我们不是有意的,这、这少爷也太弱了,我们都没敢用力压实,手上留着力呢!”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也太弱了,瓷器也没这么不经碰,才一下就碎了?这可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他太精细,养的跟个姑娘似的,一身细白肉。”
梁鳅摸着脑袋在一旁真诚发问,“可京里的少爷都长这样,你们有见过这年纪的少爷长的跟个黑碳瘦麻杆似的?你们不能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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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湙一脸意外的望向梁鳅,继他知道为自己单独争取好处外,现在他又展现出了非常强的逻辑性,一张嘴就不似个单蠢的应声虫样,这小子可塑啊!
袁来运则惹有所思的望着凌湙,他自己练的是外家硬功,可道上功法千千万,错骨功他听过没见过,凌湙这演技牵强的叫人想不怀疑都难,于是他上前亲自抬起了凌湙的脚,顺着筋骨摸了一把,发现骨头确实是错了位,脱臼是真脱臼,骨折却是假折。
但他没拆穿,凌湙的表情就透着一股拆穿也不怂的样子,他的目的肯定不在陷害他兄弟,而是有别的。
袁来运决定静观其变,开口道,“你想怎样?”
……
四人抬的人肉滑杆稳稳的将凌湙托起,身后石门县的大门还远远在望,凌湙翘着伤脚指着回路,“我要去找大夫看伤,你们要么搁这等等我,要么就带上犯囚慢慢往前走,反正我总会跟上来的。”
蛇爷跟幺鸡正在石门县看伤,兼准备武器,凌湙身边没有可靠人,当然不可能将打算口托于人,他得找他们会合重新排布,最后就是替这几个新找的帮手买几把刀。
石门县既然与天子渡对江而望,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私械高价就能从卫所得,他要绞杀一所总旗和标总,最好的消迹方法,就是用他们所里自己人的刀,这样就算有人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反还会被私卖军械的人联手保全,这样一来,他连后续可能会有的通缉都不用担心,扫尾工作自有人做。
私售军械会诛族,死个把官兵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后面等着补缺的人大把在,毕竟萝卜没有坑还在,总会有人填。
就还是那句话,没人会为一个死人出力,死掉的人不管生前占着什么位置,从他死的那一刻,也就没了价值,能耿耿于怀想着报仇的只有家人,而失去了顶梁柱的门庭,威胁力不足惧。
宫里的那位专注享乐,和经营自己的私库,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只要不闹到动摇他皇权的地步,他连问都懒得问。
所以,这满天下的官场,没有什么是用银子解决不了的,若有,那肯定是银子使的不够多,继续砸就是了。
他就这么在自闭回来的郑高达面前,被四个大汉给抬走了,脸上那颜色,说不出是幸灾乐祸多,还是再次被无视了威严怒,总之就很扭曲,叫季二死拉活拽的回了小树林。
然后,隔着很远的距离,凌湙都能听见那几个被他糊了尿泥的犯囚在喊叫,呻吟,棒子捶肉的声音相当响亮。
找人撒气的举止太幼稚。
凌湙没让袁来运和梁鳅跟来,一是押囚队不能少太多人,二是有些事情,凌湙不想过早的叫他们知道,梁鳅还好,心思没那么重,袁来运就不同了,这人拿不住就是个祸害,凌湙目前还不相信他,因此,他指了另几个看起来不聪明的,到时候一顿老酒灌下去,管保睡到他办完事。
幺鸡正在试枪,他之前练的枪都是没刃的,虽能一力破石,到底杀伤力弱了点,现在凌湙准了他开刃,伤没好,他就求了蛇爷帮他将枪头拿出去开了封喉刃,指尖擦过即破,他含着冒血的指头笑的一脸憧憬。
晴姐,你等着,我很快就能把胡征那孙子送下去,你可准备好油锅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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