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一个字。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有些诡异。
魏昭从未在虞听晚面前有过隐瞒之意。
但凡她问,魏昭绝不保留。
可她没有。
魏昭掩下情绪:“也不必去镇上。回头让隔壁帮忙问问就成。”
虞听晚愣:“隔壁?”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隔壁今儿是有夫子登门拜访,莫不是镇上的夫子?”
她想到了什么,语气止不住嫌恶。
“镇上的夫子只有两人。一位姓池,早些年生了大病,虽还强撑着身子教学,可学院大大小小的都交给了另外的夫子打理。”
“你说的别就是褚夫子吧。胡耀祖算是他的得意门生。”
虞听晚:“据我所知,此人极善投机取巧钻研。”
姑娘明明很聪慧。
魏昭闭了闭眼。反而有些时候,连他都猜不出虞听心里想着什么。
她该怀疑的。
或许,她已经开始相信他是魏昭。
可她都没有过多的反应。
别看虞听晚有时情绪都露在脸上,可那也是她愿意毫无保留前提下。若她真想掩藏,谁又能窥探?
魏昭:“是姓褚。”
虞听晚:“也不知那人打得什么鬼主意。要是我知道,一定给搅黄了。”
夫妻间好似在暗自较劲。虞听晚不愿多提不愿多问。魏昭索性由着她。
好似谁也不愿打破这片平衡。
可只有魏昭知道。
暗自较劲的只有他。
而虞听晚,她分明是不在意。
虞听晚把脸洗净,又用挂着的棉布擦干:“还买了胭脂,不过我不会用。”
虞听晚:“本想着回家在脸上抹抹慢慢琢磨,可我忘记买铜镜了。”
“不过好在有夫君。”
魏昭拧眉。
怎么舞刀弄棒,怎么杀人,怎么撬开叛徒的嘴,怎么把上京的人耍的团团转是他的长项。
可女儿家的物件,他没碰过。
“我也不会。”
虞听晚:“没事的。”
魏昭淡淡:“我也不会去学。”
虞听晚遗憾之余另辟蹊径:“那我可以抹在夫君脸上练。”
男子给女子描眉叫做举案齐眉。
那他们这样也大差不差。
魏昭:???
眼底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