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远在御书房一直来回的转着,虽然他派了向阳一路跟随,也相信梁羽沫的为人,但是心中还是害怕那样的事会发生。
直到向阳回来复命,韩宁远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向阳,中间可出事?”韩宁远问道。
“回陛下,一切正常。皇贵妃中途除了在皇陵外流了泪,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向阳本想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韩宁远,但想起梁羽沫的话还是决定将它隐瞒着。
韩宁远点点头,直接去了紫霄阁。梁羽沫好像知道他回来似的,早已经准备好了平日里韩宁远最喜爱的糕点。
韩宁远进屋时看见满桌子的糕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说道:“沫儿,这些是你准备的?”
梁羽沫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说道:“是,这些是我亲手做的,之前都是在晟王府。现在想来,很久没有亲生给你做这些了!”
韩宁远禀退屋内所有人,将梁羽沫放在自己的腿上说道:“你能回来,我很开心!你知道吗,如果今日你不回来我就准备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你!”
梁羽沫看着韩宁远的愁容,说道:“我想离开,但是我舍不得你!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沫儿,你放心。我们之间从今以后不会再生事端,母后和谢程程那儿,我会找她们说清楚!”韩宁远亲吻着梁羽沫的额头,这样的女子他怎么会让她离去。
芳馨殿,皇后的身子越发的虚弱。虽然每日都有按时服用玲珑给的解药,但是却一日一日消瘦起来。
看着卧床不起的谢程程兰兰说道:“娘娘,会不会是那个大夫的药有问题?先前您没有吃那药时,身子一直好好的!”
“兰兰,你去找太后。就说我有急事找她,快!”谢程程眼眸明亮的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韩宁远是否准备对自己下手了?
兰兰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刻钟玲珑便赶到紫霄阁,看着谢程程说道:“你没有服用解药吗?”
“母后,臣妾服用了。前两日宁远带着一位绝杀阁的大夫来给臣妾瞧,随后买了些药!”
“臣妾本来不想喝的,但是每次宁远都在一旁看着,臣妾不敢不喝!”谢程程将过程简略的跟玲珑说了一下。
果然,玲珑的脸色并不好看!随后伸手探向谢程程的手腕,说道:“这药已经开始反噬你的身子,宁远给你的药不可在喝,我这就去找他!”
谢程程看着玲珑远去的身影,心中冷哼一声。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如果不是丞相府当初对这玲珑太后有用,只怕她谢程程坐不上这皇后之位。
玲珑去了御书房没看见人,便直接去了紫霄阁。屋内二人正准备就寝,只听门外琉璃轻声说道。
“陛下,小姐。太后来了,正在前殿等着你们呢!”
梁羽沫应了一声,随后看向韩宁远说道:“难不成太后是为了今日我送潇宇的事来故意发难?”
韩宁远摇摇头,玲珑毕竟也曾经执掌诺大的玲珑宫,不会为了这样一件事就乱了方寸,只怕是旁的原因。
“沫儿,你不要出去。无论外面发的什么事,你都要乖乖的呆在这儿!”韩宁远再三的嘱咐着。
梁羽沫摇摇头,说道:“宁远,我要和你一起去。无论太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韩宁远轻轻拍着梁羽沫的脑袋,说道:“你这小丫头,让我怎么舍得放你离开我呢?”
待二人穿戴完整出去时,整个前殿已经跪了一屋子的奴才和丫鬟。韩宁远有些怒气,梁羽沫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轻易动怒。
玲珑看着两个人一同走来,说道:“你们既然一起来了,哀家便一同将你们的事情说了。”
梁羽沫屈膝,眉眼自带的孤傲,看着太后说道:“臣妾不知太后前来为了何事,但是愿洗耳恭听太后的教诲!”
玲珑没有想到梁羽沫会先给她来个下马威,斥责道:“皇贵妃,虽然宁远把六宫之权给了你,但是你别忘了你始终是个庶妾,而不是嫡妻。”
韩宁远看见梁羽沫的脸上微微动了一下,赶忙说道:“母后,若要论嫡庶,皇贵妃是朕十里红妆娶回晟王府的。”
“放肆,皇贵妃退下。哀家有事与皇上单独谈论,你不适宜在场!”玲珑被韩宁远的话气到语无伦次,便想让梁羽沫回去免得碍眼。
梁羽沫站在那没有动,玲珑再次斥责这,说道:“哀家的话你听不见吗?当真以为哀家办不了你?”
韩宁远抬起眼眸将梁羽沫护在身后,说道:“母后来此的目的,朕已经知道。母后可知道什么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