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太安城的过程非常简单。甚至秦稷都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外围的几个所谓“叛军”其实不过是接到了杜将军的命令,以为是上面派下来的“维持稳定”的任务,所以从一开始压根就没想过打。
说难听点,外围的这帮“叛军”其实就是被忽悠过来的。毕竟又没有下令让他们打仗,只是出去镇个场子,相关的军官也就没有仔细调查这个命令是否来自于中央。
当秦稷亲自到达并且发布了新的命令后,面对拿着玉玺的太尉,外围的几支部队毫无疑问地倒戈听从秦稷的指挥了。而没了外围的部队,围在太安城周围的真正的叛军就成为了瓮中之鳖。
数千帝国骑兵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冲乱了那些叛军的营地,而眼看着打着秦稷的标记的旗帜飘扬,白将军当然也知道时机已到,所以毫不犹豫地打开城门,让城内憋了很久的部队冲杀出去,两面夹击,反倒将这些叛军围了个瓷实。
所以,整个过程并没有太大的惊险,况且都是自己人,那些叛军也都没想着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秦稷不过是冲开了太安城的正门,其它几个门的围堵还没有解除——到秦稷步入大殿的时候,外面还在打,只是已经接近尾声了而已。
进入大殿后,他先是向夏雨潇报了个到,然后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的人。
果然,整个大殿里面,几乎没有真正的自己人。
可是谁都能看出来,在场的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难受。
“卿来的很及时,朕正和诸位探讨立储一事呢,哦,还有卿的事。”
“我的事?”
秦稷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故作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大臣们:“不知各位对我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痛改前非。”
没人说话。
或者说,没人敢说话。
主要是秦稷现在浑身是血(他刚捅死了宫门口拖着他不让进的几个禁卫军),拎着一支长枪,身披盔甲,这一副“能面刺微臣之过者,捅数十,驱之别院”的架势,谁也不敢说话啊。
“见过诸位王爷和公主殿下,不知几位殿下今日来此有何要事?谈论立储事宜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大阵仗才对。”
秦稷没有施礼,也没有躬身,他就手执长枪站在那里,直着身子问道。
“安国公多想了,这不过是担心陛下离开朝廷,太安城内出现问题,故此提前做的调动而已。与立储一事无关。”
到了这个时候,杜将军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
“杜将军,我不是在和你说话,你的事,我事后会找你问个清楚。”秦稷扫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不,安国公。。。。。。”
“姓杜的,我是太尉,帝国军政的一把手,你的顶头上司,”秦稷转过头,他的语气异常严厉,“而你,和这一次配合你和诸位大臣、王爷们的将领们,都是我的下属。没有我或者陛下的命令,你跨过我们擅自调动部队,是何居心?”
其实,秦稷知道对方是何居心,也知道对方为什么就敢跨过他调动军队。
因为这家伙身后有这几名王爷和大臣的暗中支持。
可是,暗中支持终归是暗中,一旦这种“暗中”被转到明面上来,而自己这边的力量又远超过他们的时候。。。。。。他可以有无数种方法让对方合理合规地被处死。
杜将军的表情一僵。
秦稷这话已经说得非常重了。
按照大夏的军法,未经允许私自调兵的,可直接按谋反罪论处。大夏千年以来,始终维持着极为严格的军队制度,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军事制度,才会让大夏的军事力量长期保持在一个相当强悍的水平线上。
可是现在,杜将军显然已经触及到了大夏的底线。
“现在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可以等着了,无论这次的商讨究竟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不希望在军队内再看到你。”
秦稷说完,摆了摆手,从大殿外冲进来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将这位将军架起来。
“太尉大人,太尉大人!这是个误会!这是误会!您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当看到这些士兵强硬地拖着自己往外走的时候,杜将军急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