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夜晚的风是灼热的,宋茴身体发烫,风一阵阵袭来,鼓胀的热浪汹涌澎湃的流过四肢百骸,仿佛要将她蒸腾。
她快要站不住了。
一双手及时撑住她的背。
“宋医生,平时健身不管用啊。”
风将宋茴的外衣吹开,她弯弯嘴角,扯出笑来,“嗯,没用。”
这样顺从?
贺韵侧头,瞥了一眼宋茴泛白的锁骨。
片刻,她侧身,一手扶住宋茴,一手拉住外衣的纽扣,两指就将其扣拢。
宋茴瞧着她手指灵活的把纽扣一颗一颗系上,又看看她身上厚重的黑卫衣,嘴角弧度愈发高挑。
“贺老板,大夏天的又是卫衣又是外套的,不像你平时的穿衣风格啊。”
贺韵指尖一顿。
接着就曲指弹在宋茴脑门上。
“宋医生,嗓子都快发不出声音了,就少说话吧,给自己积点德。”
正好网约车到了,贺韵拽着她上车,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车上颠簸,宋茴一路晕晕沉沉的。
贺韵扶着她进公寓,宋茴一头栽在沙发上,“你今天擦药了吗?”
贺韵背对着她打开空调。
“宋医生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空调风凉飕飕的,宋茴捏着空调被坐起,“茶几下面有药膏。”
贺韵:“不劳烦宋医生费心,我很好。”
“是吗?”
宋茴按按眉心,伸手打开茶几上的台灯。
“衣服脱了,我看看。”
贺韵回头看她。
脸上是讥讽的笑。
“宋医生想怎么看?要不我坐宋医生怀里,脱干净了给宋医生看,省的宋医生看不清楚。”
“行啊。”
宋茴答应的干脆。
她张开双臂往后一靠,那吊儿郎当的劲,像等着贺韵投怀送抱。
“行。”
贺韵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她转身,正对着宋茴,双手交叠,麻利的将卫衣从头脱下。
台灯的光落在她身上,白的像一块无暇的玉,唯有两边肩膀,一处陈年旧疤,一处新伤,青的紫的,肿了一大块。
她坐在了宋茴膝头。
“宋医生看清楚了吗?”
宋茴轻轻摁住贺韵的手臂,没吭声,她慢慢低下头,好似被什么吸引,迷离的,温柔的,吻在那处肿胀的伤疤上。
贺韵浑身战栗。
她不可思议的盯住宋茴,眼底寒意在一瞬间化为春水。
“一点伤而已。”
宋茴轻柔的说:“留疤又怎么样,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