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夜,又何止是李恢一个人无法安然入睡。。。
(距河祭只剩两天,凉州陵川,夜。。。)
也不知怎的,今日的陵川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诡异,且不说东市和西市了,就单单只是陵川府,便显得和平日里的府衙很不相同。
这天还没亮呢,府内的仆人们便将百姓们用来伸冤的鼓给抬了回去,随后便将自家的大门给关了一天,任凭门口的百姓越聚越多,可门内的人却始终不曾把门打开。
状元楼也是如此。
要知道状元楼可是陵川城内最大的酒楼了,平日里想要在这里吃上一桌,若没有个关系在,还真不一定能订上位置,尤其是三楼的雅座,那更不是给一般的小老百姓服务的,光有钱还不行,能上到三楼的人,其身份一定要贵才行。
可今天的状元楼却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同,因为徐小舞竟让人把大门给关了,就和陵川府衙一模一样,任凭客人们在门口不断喊着要进去,可她就是不让人开门迎客。
而这一关,就是整整一天,直至夜晚到来,也不曾有要开张的样子。
按道理说,这开店的自然是希望自己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的,但是这话放在徐小舞的身上,就又显得有些不同,虽说不上哪点不同,但总归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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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打开,我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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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门给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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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儿,给我开门啊,我是你军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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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门口儿的人可越来越多了啊,真不开啊!”
顺着窗户看向街面,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大脑袋瓜,徐小蝶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开。”
而徐小舞的回答就显得干练许多。
(一阵啧啧啧的声响。。。)
“瞧这人头,咱今个儿得少赚多少钱啊,肉疼,真的肉疼。”
感情这街上叫嚣着开门的人在徐小蝶的眼里都成了行走的银锭子了。
“我听说你最近和游子澈走得比较近,你就没有什么事想跟我分享一下的吗?”
忽然,就在徐小蝶还将自己的心思放在街上行人的身上,殊不知徐小舞的一句提问,便让她抛锚的思绪重新回到了正轨上了。
“你听谁说的?是不是二虎?(妈)的我早就说过二虎是个大喇叭。”
徐小蝶虽没有正面回答徐小舞的问题,可是她彼时的行为却从侧面回答了她的姐姐。
“你先别管是不是二虎告诉我的,你先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儿吧。”
也许是不想姐妹闺房里的话被人传得太过于离谱,徐小舞还是想从徐小蝶的口中听到答案。
“啊呀我那是有目的性的,姐,我俩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甭多想啊。”
一边说着,徐小蝶竟将自己的胳膊露给了徐小舞看,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徐小蝶的手腕处竟还有一颗红色的痣,正是守宫砂无疑了。
“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