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硬,像是夹着锐利的刀风,隐约间透露出威胁的意味。
“老夫今日先将这难听的话说在前头,倘若家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休怪老夫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
恶人告状
夜少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寒光。
“哦?本王倒要看看,寿宁侯你究竟有何等手段来对付本王?”
虽然寿宁侯对夜少冥心生畏惧,但他深信当今圣上绝非昏聩之辈。若是岐王夫妇真敢对他母亲下手,圣上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纵容岐王胡来。
于是,他瞬间挺直了脊梁,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骨髓一般。
“如若今日家母有任何闪失,老夫必誓死告上御状,让天下百姓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这虚伪至极的面孔。”
夜少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连连点头:“好,好,好!”
然而,笑声瞬间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霜的语气。
“倘若本王所言非虚,寿宁侯便让整个侯府上下,跪在朱雀大街之上,自己掌掴耳光,直到本王满意为止。”
沈政文内心开始打鼓,他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嘟囔道:“岐王殿下,您这是不是在滥用职权啊?”
夜少冥的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反问:“滥用职权?”
“寿宁侯,你刚才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指责本王和本王王妃伤害了沈老夫人。你如此恶意中伤,毁坏本王的声誉,本王没让你们脑袋搬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政文被夜少冥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而一旁的徐美红却坚信张大夫的判断。
张大夫作为她的心腹,自然是忠诚可靠的,绝不会对她有任何欺瞒。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向沈政文示意,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沈政文对她的信任深似海,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声音坚定而有力。
“岐王殿下,您今日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霸道了!”
尽管他的双腿颤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决绝。
“今日,老夫就与您立下这个赌约。倘若家母今日无法苏醒,我们就在朝堂上见真章。倘若家母能够安然无恙,那么,老夫沈政文将带着一家老小,跪到朱雀大街,向你们夫妇低头赔罪。”
夜少冥冷眼瞥了他一眼。
“那么,我们一言为定。希望寿宁侯不会忘记自己许下的承诺。”
一锤定音,无人再敢反驳。
在房间深处,沈清潼已经完成了对老太太的救治。她替老太太换了血,解了毒,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会儿,老太太就能苏醒过来。
沈政文的话,沈清潼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悲凉。
尽管沈政文心里清楚,老太太昏迷不醒,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沈政文却拿老太太清醒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