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侯为何不提昨日返程时遇到的丧葬队伍?”
萧让心中得意,特意留着这个没说,就是等着别人追问呢。
“那是一场误会,虽然自古以来白不冲红,既然遇到了,自然也是死者为大,况且都是边关将士的家属,本侯承认当时因为接连的破坏,心情很糟糕,说了几句重话,在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已经让他们先通行了。本侯只是有幸从战场立了功,回到了京都,并不代表就有资格轻视那些没有从战场活下来的人。”
他这个回答,直接都觉得感动。
那个大臣却不以为然:“所以军功卓著的镇国公父子没有回来,安南侯为何就能心安理得地轻视,甚至羞辱背叛?侯爷在他们灵期到底做了什么,本官不想多说,免得脏了自己的嘴,怎么镇国公孤女安国郡主店铺活动恰好阻塞了交通,也成了罪名?”
萧让一愣,这个大臣真敢说话。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这个过程总会有的。
“是不是处心积虑,相信满朝文武都有自己的判断,本侯当初并没有想要辱没她,是她坚持要离开安南侯府,可是反过来头找本侯麻烦的人还是她。”
那位大臣直接问了一句:“所以侯爷,你有证据么?安国郡主害你误吉时,吃鸟粪,病双亲,这些你都有证据么?”
萧让被问住了,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事,还要什么证据?
“误吉时,这件事本侯认了,无非是郡主对本侯心存怨恨,吃……数目那么庞大的鸟,稍微查探便知道是谁豢养采购,至于害我祖母和母亲晕倒,本侯暂时没有证据。同样,方才本侯没有说丧葬队伍是安国郡主安排,是因为本侯相信他们对镇国公的忠心,说不定昨夜那些偷袭城防军营的人也是一样,一个为了给本侯添堵,一个为了栽赃陷害……”
“忠心”这两个字,让上位的皇上心思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无比严肃地看了萧让一眼,想知道他是无意中挑拨了一下自己对镇国公的信任,还是知道了什么,故意提醒自己。
温继礼同样看了萧让一眼,想不到这个小子嘴巴并不笨,而且反应也这么快。
“这些人原本就是你安插进入城防军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上开口了。
“微臣知罪……当时也是感念国公爷和世子,故而并未对这些人设防。”
萧让把自己说得冠冕堂皇,反正那些人已经死了,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扯得越远越好。
那些有疑惑的大臣虽然看不上萧让,也不相信他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拿出证据。
萧让同样没有办法论证昨日的事情都是崔安如的手笔,单凭一个店铺半价,那本就是人家的自由。
他最疑惑的是,这些人明明该去刺杀崔安如,为何最后却死在城防军营的手里。
当朝廷张贴告示,那些人图谋不轨,夜袭城防军营失败皆死,并取消一切战胜归来之后的待遇之后,崔安如并没有任何同情。
她没有多余的命,同情帮萧让杀她的人。
梁紫玉知道昨晚的事情之后,一阵后怕。
“安如,你怎么什么事都瞒着我?”
“嫂子,若是你知道了,就没有办法安心地照顾琅儿了,如今我们当事事以琅儿为先。”
他们正在说着,下人匆忙跑进来。
“夫人,郡主,有人在铺子里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