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对她大有不满,早晚都说几句,那宣王可能就会有动摇之意。
沈婳眼神阴冷,眼神像一把把刀子般扎在祁珩身上。
就这么想让她在永安孤立无援?看自己笑话?他现在再想跟自己合作也没有用处,工图已经公之于众,是谁提出的已经不重要,那自己对于祁珩便没有什么用处。
沈婳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难不成……祁珩当真是看上了她这副皮囊?沈婳心里出现一股恶寒。
前面顾贵妃又在说话,“看在你今日赴约的份上,我还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祁珩一把推开上前的顾贵妃,顾贵妃跌坐在地,但她却自顾自的笑着,“果然是了却情爱的定南王啊,只怕是有的人要伤心了。”
祁珩蹲下,捏住顾贵妃的脸颊,“别让本王再听说你出来发疯,祸害人,不然……”祁珩瞟向黑洞洞的洛湖,“你就下去好好冷静冷静。”
祁珩说完,甩开她。
顾贵妃被捏得狠了,摸了摸自己几乎要肿起来的脸颊。对于祁珩的威胁视若无睹,依旧出口挑衅,“对本宫动手动脚,不怕断手断脚?”
祁珩觉得顾贵妃胆子,要比自己预想中的还大些。祁珩回过头来,月光照耀下的祁珩,就像一只毫无顾忌的狼,他语气阴森。
“听说永安城里有个粹雪轩,本王让你进去逛逛,如何?”
听到粹雪轩,顾贵妃的脸瞬间就僵住了,她心里涌起一阵恐惧。
顾贵妃转移重心,清咽唾沫,故作放松道:“宣王那里的粹雪轩?”她慢悠悠起身,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本宫觉得宣王也算是个君子,那粹雪轩……想必也没有所传那般恐怖。”
祁珩眼神一凛,“谁说那是宣王的粹雪轩啊?”他觉得顾贵妃是个傻的,“宫中立政殿都能有两个,粹雪轩……怎么就不能有两个?”
顾贵妃惧意上身!她面色惊恐,后退了好几步,扶住了身旁的一个假山,她按住胸口,顺着自己的气,“原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粹雪轩,是你的?”
祁珩没回话,转身走了。
顾贵妃见他要走,红着眼眶,壮着胆子质问:“映雪那个贱婢,是不是你的手下!”
祁珩仍旧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顾贵妃身体一软,沿着假山一路瘫坐在地上。
戏已散场,沈婳也没了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太后用佛珠将自己引过来。
而这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见着
一场戏,让自己知道“杖责”的真相,好给她办事啊。
沈婳捏住手里的佛珠,这次她不打算将佛珠原路送回了,她蹲下身子,将佛珠摁进土里,起身又踩了几脚。
祁珩换了身衣服回了大殿,沈婳比他要先回来。
开和帝见李贤妃席位久久空着,心里发虚,他派人去问。
结果就是,李贤妃身体不适,已经回了含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