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零了八碎的东西,则摆在赵传薪面前的桌子上。
亚瑟·龚帕斯可能是喝大了,他看所有人给赵传薪献上礼物,面红过耳大着舌头嚷嚷:“我也有,我也有……”
说着,将一枚铜制的,有“1897-1901”和“劳工联合会纪念”字样的纪念章,拍到了赵传薪面前。
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等人的眼色顿时变得凌厉。
亚伯拉罕·科恩厉声道:“亚瑟,你知道这么干的后果吗?”
亚瑟·龚帕斯脸红脖子粗的喊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不能献出我的诚意吗?我父亲可是塞缪尔·龚帕斯!”
大史密斯冷冷道:“希望你记住今天的举动!”
说完,就将他拉走,人群一哄而散。
玛格丽特·龚帕斯担忧的对赵传薪说:“我爸爸他……他喝醉了!”
赵传薪已经大致明白了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等人举动的背后意义。
这比白纸黑字的契约更加沉甸甸。
他乐呵呵对小丫头说:“晚了!你要记住这个教训,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无论是否喝醉。”
玛格丽特·龚帕斯暂时想不通这件事的严重性。
她不知道,在她懵懵懂懂的经历了一场夜总会献礼仪式中,历史在这里打了个盹,便诞生了个未来本不该出现的庞然大物。
它有个不怎么响亮名字——餐车集团!
……
第二天,赵传薪亲自带队,兵分三路,朝下东区、西城区和哈莱姆区的爱尔兰人活动区域进发。
被派来助拳的李希龄,率安良堂徒众去西城区;史密斯兄弟去哈莱姆区;赵传薪带亚伯拉罕·科恩等人去下东区。
此时的曼哈顿,如果从高空俯瞰,绿色多的地方,就是贫民窟,反之就是繁华区。
下东区是多兰斯帮出没频繁之处。
亚伯拉罕·科恩带赵传薪去了一家酒吧。
“老板,这里就是当时工人和多兰斯帮打架的地方,查尔斯·贝克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家酒吧。”
赵传薪推门而入。
虽然是上午,但这里竟然就坐了不少爱尔兰人喝酒。
爱尔兰人好酒,且脾气火爆。
换成别地方,就算工友多,工人一般也不敢和帮派呛声。
但爱尔兰人就不惯那臭毛病。
三两黄汤下肚,人死鸟朝天。
当赵传薪进来,迎来的就是一片“不服就干”的目光。
亚伯拉罕·科恩等人有些紧张,随时准备陷入苦战。
唯有赵传薪,旁若无人的来到吧台,坐在高脚椅上:“老板,除了我以外,给这里每人上一杯啤酒。”
秃顶酒糟鼻的老板本来板着脸,闻言挑挑眉头:“好样的,伙计,全爱尔兰都喜欢你。”
“孩子,上帝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