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载振喉咙一甜……
没见过这样油盐不进的。
怎么说,自己也是未来的王爷,都已经低三下四的商量,最后就从下品奴才到中品奴才?
他不说话了。
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说话了,赵传薪反而来了兴致:“阿振,已经有两个镶-黄旗的旗人,给我下跪过。今天,你来凑个数,也给我跪一个。”
“……”
“别害羞,下跪这种事,跪着跪着你就会习惯的。”
爱新觉罗·载振很怀疑,这话是在内涵什么,但是又找不到证据。
最后,他憋出来一句:“我是镶-蓝旗!”
“……”赵传薪满脸失望:“这样啊,那还是算了,镶-蓝旗的你,不配给我跪。回头让慈禧来吧。对了,慈禧是什么颜色的旗?”
爱新觉罗·载振有点习惯赵传薪语出惊人了。
之前他就说过,如果不给钱,就要送自己提前下去等慈禧。
他无奈道:“老佛爷原本是蓝旗,后来被‘抬入’黄旗。”
“那行,不管先天还是后天的,是黄就行。因为赵某与赌毒不共戴天!”
“……”
爱新觉罗·载振后悔了。
眼前这货的嘴仿佛天生如此,跟他较什么真?
想到这,他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了。
要是没有当初火车上的事,也就不会有此时的囚禁了。
见他情绪低落,赵传薪拍拍他肩膀,以劝慰口吻说:“这位世子,不要难过。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一百万英镑,交个朋友,你们爷俩不亏。按照我过去的脾气,你根本活不过今天晚上。现在年纪大了,也开始知道为生计而奔波了。社会越来越浮躁,像莪这种辛辛苦苦只为了随便拿一百万英镑糊口的人不多了。”
看着赵传薪一本正经的说着,爱新觉罗·载振暗骂不要脸,一百万英镑还随随便便,你知道那要卖多少官……啊呸,那要多精明的理财头脑才能挣回来吗?
他苦口婆心,觉得还能再争取一下:“听闻,赵队长喜欢教书育人?”
赵传薪咦了一声:“赵某确实关爱下一代女大学生的身心健康,为此操碎了心,真想投资一笔钱给女校,为她们定做符合国际潮流趋势的短裙校服。可你怎知道此事?”
“……”爱新觉罗·载振张大了嘴巴,原以为自己是风流人物,可看看赵传薪的嘴脸,发现还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我是说,赵队长想要为北洋大学捐款的事。”
“什么?”赵传薪发懵:“赵某何时说过要为北洋大学捐款了?这不是胡闹吗?清庭办的校,凭啥我出钱?”
然后爱新觉罗·载振回忆起当日种种,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梁敦彦啊梁敦彦,机关算尽,最后尽成空!”
当日他被邀请,说是去听一个爱国人士演讲,梁敦彦信誓旦旦说那人会给学校捐一笔善款,只要爱新觉罗·载振到场,给足了面子就行了。
爱新觉罗·载振去了,然后发现赵传薪就是卢锡安,双方爆发冲突,酿成一系列恶果。
阴差阳错又稀里糊涂就打起来了。
梁敦彦在打起来之前听英华的话,尿遁了。
等回来一看傻眼了,礼堂外已然是尸山血海。
不光没拿到善款,还要打扫校园,修补千疮百孔的礼堂,又是一笔银子搭进去了。
而赵传薪早就不知所踪。
赔了夫人又折兵!
气的老头直跺脚,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