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手拿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跟同门争功劳,说出去不好听的,口风紧点,小心趴车威找麻烦。
”
“趴车威那个蛋散,搞不定的人我们来搞,办不好的事,我们来办,仲有脸跳出来找事?”蛋挞不服气地把筷子丢到餐盒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骂道:“不服气,老子带人斩死他!
”
“蛋挞,别太嚣张,趴车威打不过大佬,打你足够啦。
”
阿乐开着玩笑。
左手却沉声道:“总之,棠哥为了做点事情给社团看,冒着得罪同门,被警察抓的风险,也要干掉泰国仔!
”
“为乜?是为保住杂志带客的返水,保住兄弟们饭碗。
我们从观塘走出来,为的就是搏富贵,谁敢找棠哥的麻烦……”
蛋挞,阿乐都毫不犹豫的振声道:“劈了他!
”
“宾果!
”
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非常赞同的道:“大佬带我们走出观塘,往后还要闯进中环,大佬付出那么多。
”
“做小的就要撑到底。
”
在江湖上,能跟一个讲义气,会搵水,又能打,够胆量豁出去的大佬。
其实是当小弟的福气。。。。。。
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铜锣湾,清风街的潮义酒家。
两层楼高的老式唐楼,门面只有一米半,两人并肩的宽度,装的却是电动卷帘门,有一个很明显的电机位。
门楣上挂着潮义酒家的四字招牌,牌匾斑驳陈旧,经历过岁月的冲刷和风吹雨打,左下方是一个迎宾台,旁边还放着一个灯筒和几个叠起的雪糕筒。
昨天在祠堂门口看门的两个同门兄弟,正站在迎宾台旁,叼着香烟,说笑不断。
那辆迈巴赫也干干净净,崭新漂亮的停在路旁,看来是坐馆猫叔的座驾。
尹照棠隔窗接回司机的找零,单手插兜,转身朝着潮义酒家的门口走去。
酒家后头的左手边是新盖的荣华大厦,右手边是曾经辉煌的昌盛洋楼。
大厦的霓虹灯牌闪烁,光鲜亮丽,洋楼外搭着施工架,曾经的繁华已然落幕。
铜锣湾的高光大气,生动活泼,好似与街边这座老唐楼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