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杉解小姨见状,连忙冲过来扶住我,焦急地喊道:“阿弟,你怎么样?别逞强了!”
我轻轻推开她,示意自己没事,虽然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阿姐,我没事,不过挨了一巴掌而已。”
白手套男人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丝兴趣,他微微挑眉,说道:“小孩,你有点本事!这样,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叫龙振坤来帮你,也可以逃跑,下一次遇到你,我是真的打死你的!”
我闻言,心中一凛,这疯子怎么会知道龙哥?
我就问他:“你。。。。。。你怎么认识我龙哥?”
他笑了笑,露出一副欣赏的眼光,说道:“现在整个亚洲,就数他的八极拳最正宗,我们家的洪拳传了9代,打遍了外面那些所谓的高手,全是江湖骗子,至今都还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让我摘下手套,如果有那一定是他龙振坤,我想跟他打一场,即决胜负,也决生死!”
这时我刚想说话,白手套身旁那个戴着半脸面具叫麻雀的女人就给我丢来一个小玻璃瓶。
她就说道:“小孩,你现在可值钱了,何老太爷说要活的,这是解药,别死了,姐姐我还欠着澳门那边一屁股赌债呢!你要是死了,我就是在广东坐台都还不起呐!”
说完,吴杉解小姨替我接过药瓶,仅仅是嗅了一下,就说道:“蛊毒散!”
麻雀点了点头回道:“没错,蓝凤凰,外面都说你是现在苗族最厉害的大祭司,没想到连我的蛊都解不了,看来只是徒有虚名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吴杉解小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我躺在地上瞟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不易言喻的深意。
随后她抽出烟杆的烟嘴部分,竟然变成了一根银光闪闪,大概一个巴掌长的小哨子。
在她吹响后一阵旋律之后,也就几十秒钟的时间,这月光就像被什么东西遮住突然暗了下来。
就在我抬头想看看怎么回事那一瞬间,只听见“嗡嗡嗡”的声音。
天空中数不尽的毒蜂,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那可谓是遮天蔽月。
那些毒蜂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向麻雀她们三人所在的位置汹涌而去。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天上那群毒蜂跑来蛰我。
燕尾服男人脸色骤变,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幕发生,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根竹子做的箫,他身形如电,一边在蜂群间穿梭,一边开始吹箫。
他这吹奏的方式跟李富昌的笛子不一样,李富昌是横着吹奏,而这个燕尾服男人则是竖着吹。
白手套很是机敏地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里,试图用河水抵挡这铺天盖地的攻击。
那个叫麻雀的神秘女人同样也是一边躲避蜂群一边拿出一根细长的竹笛在吹奏。
我以为她能放出什么大招,结果等了半天什么毛玩意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一条蛇都没有?”
“我们这寨子只炼虫,不炼蛇,这山里的蛇早就被我的蜘蛛给吃光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你们湘西做落花洞女去吧!”
麻雀的脸此时露出的半张脸变得异常难看,她额头青筋暴起,指着吴杉解小姨吼道:“蓝凤凰,我要杀了你!”
然而,毒蜂数量之多,攻势之猛,即便是燕尾他这样的高手也显得力不从心,身上不时有蜂群附着,发出阵阵刺痛。
在他吹奏完一个曲子后,河对岸的竹林里突然发出唰唰唰的响声。
几秒钟后,一大群黑色的鸟从竹林里飞了出来,直直往天上的蜂群飞去。
这些黑色的鸟看着不知道是八哥还是乌鸦,只见它们在空中迅速编队,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与毒蜂群展开了激烈的空中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