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坐在床上,接过那管药膏拧开,是新的,上面还有一层薄膜。
何夕开了床边的灯,让她看得更清楚点:
“不麻烦,我正好要去训练室那边,顺路的。”
时渠撕膜撕到一半的手停下,惊讶地抬起头:
“训练室?《荒原》吗?这么晚!”
“嗯。”
何夕见她撕得有点困难,接过来帮忙撕干净了,然后顺势蹲下。
清清凉凉的药膏贴上红肿的皮肤,何夕问:
“这里有棉签吗?”
也许是之前也被以这样的姿势处理过伤口,时渠并没有觉得很不自在,她扫视了一圈,摇摇头:
“没有,用手指吧,我待会儿去洗手。”
下一秒,何夕的手指按了上去。
她抬头看到时渠震惊的眼神,伸出双手:
“我洗过手了。”
十指纤纤,掌心细白,指尖沾着刚刚从她腿上蹭到的绿色药膏。
时渠直觉有什么东西“蹭”一下攻击了自己的脑子,
她猛地握住何夕的手,
手掌收拢,女人细长的手指被她圈在一起。
她的手腕贴在她的掌心。
“……那这只手就不要弄脏了,我自己涂这边。”
勉强找了个借口,时渠轻轻松了口气,撒开手掌去挤药膏。
两人开始静静地涂药。
时渠觉得这样的静默有点危险,主动抛出话题:
“何夕姐姐你……”
她本来想说你对我真好。
可是一想到她对整个粉丝群体都很好,紧急调转了话头:
“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啊。”
说完,觉得不够似的,又加上一句:
“大大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