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桐疑惑地盯着舒畅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舒畅解释道:“既然何雨桐是在画展上认识这位雕塑家的,那就说明他会经常出入市内举办的画展,而我们市举办画展的地方,也就那三个地方,一个是市美术学院,一个是市文化宫,还有就是市内最大的画廊,名叫向日葵画廊。现在我们有这位雕塑家的照片,到时只要拿着照片去问就好了,一定能够找到他的。”
顾晓桐略微沉吟了下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不麻烦了。”
杨建刚沉思了一会儿说:“嗯,这个思路很正确,但前提是这三个举办画展的地方都开了门,而且我们问到的人认识这位雕塑家。”
顾晓桐忽地生出几分担忧来,微蹙着双眉说:“是呀,要是这三个地方因不举办画展而关门了,我们就无法进去找人问。就算开门了,并且有人在,但他们都不认识这位雕塑家,那也是白搭。”
舒畅一脸认真地说:“你们考虑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也正因为这样,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先去这些地方,而是先去画廊画室和雕塑馆找,因为这些地方属于经营性质,每天都会开门的,而且一定有人在。”
顾晓桐支持舒畅:“没错,你说的对。我们先去画廊画室雕塑馆,等一无所获了,再去这三个举办画展的地方碰碰运气。”
杨建刚想了想说:“行,那就这么办吧。”
顾晓桐问:“杨队,我们是一起行动,还是分头行动?”
杨建刚说:“由于市内画廊画室雕塑馆不多,还有一种情况我们也得考虑,就是万一碰到案犯逃跑,一个人势单力薄,很可能没办法抓到他。正因为这样,我认为一起行动更为妥当,你们觉得怎么样?”
舒畅和顾晓桐异口同声地答道:“行,就照杨队你说的办。”
杨建刚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说完从椅子里站起来。
舒畅和顾晓桐把该带的东西准备好了,然后跟着支队长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三位就出了下了楼,上了那辆专用的警车。
很快,警车便驶出了大门,往左一拐,沿着街道往前驶去。
五分钟过后,警车在一家画廊旁边停了下来。
下了车,杨建刚、舒畅和顾晓桐往右一拐弯,朝画廊走进去。
由于他们三位都穿便服,画廊里的女导购根本就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警察,而是把他们当顾客,热情地招呼他们,问他们喜欢什么样的画,价位在哪个水准上,她好替他们介绍。
尽管杨建刚他们都不怎么喜欢画,也不懂画,但还是假装兴致勃勃地欣赏起挂在墙上的画来,国画、水粉画、油画都有。
看了好一会儿后,杨建刚见女导购追着自己问,只好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美女,我们对这些画都不感兴趣,只对一个人的画感兴趣,可惜的是,你们这儿没有。”
女导购先是一愣,又黑又长的睫毛下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失望,接着又假装饶有兴趣地问:“请问,你们感兴趣的那位画家是谁?”
舒畅从包里取出那张打印好的照片,伸到女导购眼前:“美女,就是这位画家,你认识吗?”
女导购盯着照片里那个大帅哥看,好半天后才摇摇头:“不认识。”
舒畅问:“你们画廊里会不会有人认识?”
女导购一撇嘴,很自信地说:“我要不认识,那就没人认识。”
舒畅问:“为什么这么说,美女?”
女导购微微一笑,颇为风趣地说:“每个进入这个画廊的人,不管是买画的顾客,还是卖画的画家,都要在我眼里留下痕迹,在我心里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说,我不认识的,画廊就没人认识了。”
顾晓桐激将似的说:“美女,你是不是在我们面前吹牛呀?”
“嗬,这事还犯得着吹牛,笑话!”女导购双手抱于胸前,尖声笑了笑,“美女,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楼上找人问问。”
顾晓桐含笑着说:“行,那我们就到里面找人问问。”
女导购挥挥手:“去吧,尽管去问吧,不过你们肯定会徒劳无功。”
顾晓桐向舒畅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往楼梯口走过去。
果如女导购所说,楼上的人都说不认识照片里的画家,还有人取笑这画家是无名之辈,作品进不了画廊。因此,舒畅和顾晓桐无功而返,怀着沮丧的心情回到了支队长身边。
杨建刚瞧见两位手下的神色,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礼节性地向女导购道了声别,转身朝门外走去。
接下来,杨建刚、舒畅和顾晓桐开着车到处寻找画廊画室和雕塑馆,每到之处找人问认不认识照片里那位年轻画家,或者说雕塑家。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说认识他,更别说告诉他在哪儿。
不知不觉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这会儿,杨建刚他们三位已经把市内的画廊画室和雕塑馆全跑了个遍,只剩下沿河老区没有去。那儿很可能没有画廊画室和雕塑馆,就算有,估计也只是一两家小的,要找到照片上这位年轻雕塑家几乎不可能,希望万分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