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一边往商场门外走,一边说:“这也就更加肯定凶手不是唐莎莎身边的人,具体地说,就是她的亲戚、朋友和同事等。”
顾晓桐说:“是不是完全可以确定凶手就是那个姓王的民工?”
杨建刚谨慎地说:“只能说这个王师傅嫌疑最大,因为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有了这条线索,我们就可以有的放矢了。”
顾晓桐点点头,问道:“杨队,我们是不是去那个民工点查查?”
杨建刚说:“这时候去肯定扑空,这家伙一定躲起来了。”
顾晓桐着急地问:“要真这样,那我们怎么才能抓到他呀?”
杨建刚风轻云淡地说:“再狡猾再厉害的毒贩,我们都能抓到,更别说一个普通民工了。小顾,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一定能抓到凶手。”
顾晓桐转忧为喜,莞尔一笑道:“有杨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放心就好。”杨建刚呵呵一笑,“走,小顾,我们挤公交回局里。”
顾晓桐脆脆地应了声好嘞,就跟着支队长穿过人群密集的场地,朝对面的公交站点走过去,一边继续谈论着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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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警局,杨建刚就去了法医室。
这时,赵峻衡正坐在桌前看鉴定报告,瞧见支队长进来了,赶紧起身招呼,然后把所有尸检报告递给他看。
杨建刚接过尸检报告,逐一认真看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赵峻衡对着桌上的电脑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杨建刚才把尸检报告搁到桌上,抬眼看着赵峻衡说:“从尸检的结果来看,死者脑后部受到钝器重击而造成颅骨骨折,颅脑出血,脑干部受到严重损伤,从而导致死亡。”
赵峻衡把眼光移到支队长脸上,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死因,而且是唯一的死因,因为尸检过程中并没有发现造成死亡的其它原因,比如中毒,比如猝死等等。至于死因,我们到此就可以完全确定下来。”
杨建刚点点头:“死者除了脑部重伤,就没有其它伤情,这说明死者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并没有做出抵抗,至少不是激烈的抵抗。她胳膊上的抓痕,只能表明她被凶手拉扯过。”
赵峻衡说:“没错,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抵抗伤,就表明死者没有跟凶手进行激烈的搏斗。不过,我认为不是死者不想保护自己的生命,而是凶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杨建刚沉吟着说:“我想,情况应该是这样的,被害人遭到凶手袭击,正准备反抗,就被大铁锤重重击中,倒在床上,当即毙命。”
赵峻衡说:“从伤情来看,凶手只往被害人头部砸了一锤,而被害人也没有出现挣扎的痕迹,这就足以说明是一锤毙命的。”
杨建刚说:“从受伤部位来看,凶手应该是趁被害人掉过头时,操起大铁锤砸向被害人脑后部,就像平时砸墙一样又狠又准。”
赵峻衡点头说道:“没错,肯定是这样,否则很难做到一锤毙命。”
杨建刚肯定地说:“由此可见,凶手一定是这个姓王的装修民工。”
赵峻衡支持道:“从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应该是这样。”
杨建刚忽然问道:“从尸检结果来看,死者并没有受到性侵,同时死者家里的财物也没有丢失,那凶手作案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赵峻衡提醒般道:“没有发生性行为,并不等于凶手就不想性侵。”
杨建刚想了想说:“老赵,你说的对,凶手想强暴被害人,结果遭到被害人反抗,就起了杀心,举起带来的大铁锤往被害人头上砸。”
“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赵峻衡若有所思地说,“问题是,从被害人身上的伤情来看,并没有做出多大反抗,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
杨建刚说:“这可能跟凶手的性格有关,也许凶手是那种容易被人激怒的人,看见被害人不顺从自己,便火冒三丈,举锤就砸过去。”
赵峻衡点点头:“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很符合逻辑。”
杨建刚兀自笑了笑:“刚才所说都只是推理,没有证据来支持。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证据,可到目前为此,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赵峻衡说:“这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这次尸检的确提供不了多少证据和线索,只能靠杨队你来调查取证,找到强有力的证据了。”
杨建刚说:“别这么说,老赵,其实这次尸检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就是让我们确定了凶手,从而做到有的放矢。正因为这一点,我有理由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到证据,就能将凶手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