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讪讪一笑,尴尬道:“是吗?”
赵毅自小最怕自己的霉运传给他人,陈霄与他相识不过几次,如今竟然这般倒霉了吗,想到此处,赵毅不禁愧疚起来。
陈霄看出他的心思,道:“这事与你无关。”陈霄心知那场祸事的源头就是那对主仆,但是人家显然不是一般人,自己一个穷秀才哪有胆子去讨回公道,这件事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只能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陈霄岔开话题,继续道:“我中了秀才回去后,先生为我取了一个字,我与赵兄颇为有缘,如今又一同参加乡试,日后赵兄称呼我的字致远如何?”
二人称呼为字也是表明亲近的意思,赵毅见陈霄对自己没有怨言,如今还这般坦诚,心中不免感动。
陈霄的文采学识赵毅都是颇为欣赏的,而且陈霄对赵毅有一扶之恩,赵毅随即道:“那日后我就称呼陈兄为致远了。”
陈霄笑道:“好。”
“我已经称呼你为致远,日后你也不必赵兄,我的字是子固,那是族老所取,日后你我二人皆以字相称,无论日后如何,皆互相扶持。”赵毅道。
“好,子固。”
陈霄和赵毅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后,陈霄同赵毅在街上逛了一会。
镖局在来豫州的路上损失不少,林建文便想在豫州多带些新奇的货物回青山镇,这样也能多挣一笔,他本想帮陈霄整理考试的东西,陈霄哪里好意思,自己有手有脚,随即让林建文不用管他,自己可以操办,而且如今有赵毅在,二人也能一起商量,故此林建文便也没管陈霄什么,自己一心扑在货物上面。
乡试带进去的吃食颇为小心,糕点肉干都要薄薄的才能带进去。
为了避免有考生作弊,乡试的检查方式更加变态。
二人在铺子里买的饼子都是极为薄的那种,带的点心米糕也是磨成了粉碎状,肉干撕成一条条的,用的蜡烛,笔皆是小心的检查了几遍这才收了起来。
陈霄也没想到会这么夸张,而让陈霄这么做的便是赵毅,赵毅出自赵姓大族,族中考中举人的不在少数,考场中的注意事项自是比陈霄清楚的许多。
“致远,你有所不知,乡试那地方检查甚是严格了,而且那些人啊,作弊的法子更是多的很。”
赵毅压低了声音,“你可别瞧这些蜡烛,毛笔,咱们没有心不代表别人没心,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谁知道会不会在这些售卖的文房四宝中动手脚。”
“万一到时候在考场中被查了出来,可就是咱们自己的过错了。”
大周律法严明,若是考场中作弊被逮到,不仅会被取消所有功名,还会关大牢几个月,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的确是干掉竞争者最好的方式。
乡试录取的人数不多,有的人想考中,自然会想其他歪法子。
“实在是不得不小心,这些还不算什么,我有位族叔,当初在在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因为文采好,竟然被人在文会上伤了胳膊,硬生生的错过了那年的考试。”
“此事一出,族中所有子弟皆是小心了起来。”
陈霄不禁想起以前听同学说过古代科举的竞争激烈,不由的感叹,这法子还真是阴损,但是确实有用啊!
好在自己的考试成绩中等,倒是也没什么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