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反应过来,许是不适合她看,“我都忘了,稍等。”
许思出了屋子带上门,叹出一口气。
她进了灶披间泡茶,脑子里思索着,闫峥这腿是会重新动手术把弹片取出来,但已经是一两年后的事情了。
看到那样的伤,许思晓得有多无力,明明是十年如一日训练出来的优秀军人,如今只能困在家里。
她努力想了想,想起后来找到的医生好像是港市某个医院的主任,姓柳还是刘的,这时候消息很难共通,但许思打算找找路子,看能不能找到人。
泡好茶,她等了会儿才上楼敲门。
里边传来梁绥东的声音,“进来吧。”
许思把茶放桌上,看到床上的人眸光微颤。
男人靠着床头保持原来的姿势,眼睛闭着忍耐,面孔血色全无,额头脸颊全是豆大的汗,滑进领口湿了衣领。
许思担心道,“很严重吗……”
梁绥东无奈说,“每次都这样,伤口要清理一下,那弹片不干净,长得慢还有炎症。”
“稍等,”许思噔噔噔跑下楼去。
梁绥东收拾好东西,擦了手吃茶,“西湖龙井,你这好东西就是多。”
闫峥不响,阖眼没有反应,抽筋刮骨的疼令人麻木,放在床边的指尖控制不住微颤。
“嫂子倒是很关心你,啥辰光办婚礼?”
“不办,”男人哑声说。
梁绥东瞪眼不赞同,“小气死你,连婚礼都不办。”
随后又想到他现在情况,确实要静养。
两人随意说几句,脚步声又响起来,许思兑了温水拿来毛巾。
闫峥还未反应过来,只觉眼前有人挡住了光,脸侧一热柔软的毛巾就贴上来。
他本能一侧头,睁眼。
“别动,”女人贴得近,吐气如兰,声音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