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药,一脸倦意的推门而出,看到苏曜时,先行叩见。
苏曜急忙搀扶,“张神医不必多礼,不知里面那位女子……”
张百药深吸了口气,“西域金洋花毒,乃当世剧毒。
即便封住穴道,晚来一步,都无力回天了。
幸好,毒药还未扩散全身,总算是挽回了一条命。
不过此女想要醒来,还需再观察些时日方可。
”
苏曜听言,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他大手一挥,立刻道:“赏,重重有赏!
”
谁知张百药轻轻拂袖,道:“陛下,赏赐就不必了。
您近些时日,去除官推制,兴文武科举,每一件事情,都是为国为民。
草民不过只是帮陛下救了个人,何须赏赐!
”
苏曜欲言又止,随之看向了一旁的莫行松。
莫行松岂会不知苏曜何意,“张百药,陛下对你喜爱的很呢。
你,当真不能留下为陛下效力?”
张百药思绪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陛下,草民若出了宫,行万里,可医万人。
”
言外之意,已是再不过明显。
留在宫内,他只能是苏曜的私人之物。
莫行松皱起眉毛,打算出言呵斥,被苏曜制止了下来。
“张神医,用心正大。
只当朕,并无此福分!
”
苏曜挥了挥衣袖。
张百药深深看了苏曜一眼。
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苏曜所作所为,以及宫内所有人的描述来看。
苏曜,根本与那位传闻昏庸无道的皇帝,判若两人!
倘若靖国有此皇帝,何尝不是百姓福音。
想到这,张百药躬身道:“陛下,草民虽离去,但小徒的医术,实实在在继承了草民的衣钵。
从旁相助陛下,还是绝无问题的。
”
“袁莹姑娘?”苏曜愣了愣,“袁莹姑娘愿意留在宫内?”
张百药笑容苦涩的道:“陛下对小徒做了什么,又何必明知故问?小徒近几日,在房间内茶不思饭不想,便是再回忆那极乐曲的全音。
”
“草民别无所求,只希望陛下能给小徒一个适当的名分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