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工部侍郎,阎青河。
正三品官员,平日里你低调行事,朝堂上少有言语。
”
苏曜轻蔑的笑着,“现在来看,平日里,没少敛财吧!
”
闫青河浑身一颤,当即解释道:“陛下,都是小本生意……”
“小本生意?你这邀月楼的装饰,快赶得上朕的皇宫了。
小小一个婊子,见一面就敢要十万两白银。
朕落魄时,国库都不曾有十万两。
找你们借钱,你们分文不给。
还敢说你小本生意?”
苏曜陡然震怒,厉声呵斥道:“你当朕是瞎子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
闫青河声音都在颤抖的求饶。
苏曜冷冷一笑,指着对岸,“让朕息怒?邀月楼对岸,不过一桥之隔。
你身为官员,私下里有产业日进斗金,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对岸之处,流民遍地,你这个百姓父母官,就是这么当的吗!
”
“你要真是私下敛财,朕并非不能饶恕于你。
可你这邀月楼,竟是敢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吕家姑娘好歹是官家子女。
仍抵挡不了被你们百般欺辱!
”
“你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我这个圣上?若不治你死罪,难平朕心中之怒!
”
闫青河现在恨不得把自己亲儿子给掐死。
平日里没少告诉他们,要低调行事,却无作用……
不过事到如今,苏曜态度决绝,他清楚,求饶已是无用。
为求保命,闫青河索性冷冷一笑,将底牌亮了出来,“陛下,臣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可您要想清楚,杀了臣,会动多少人的利益,寒了多少世家门阀的心?”
“自古以来,皇位诞生,是以诸多士绅权贵为根基。
没有这些门阀的帮助,您这个皇位可还能坐得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