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想起来方迟比他青肿的还严重的脸,没忍住笑出声。
“我看你这次也不像是留情的样子。”
“你总不会还心疼他吧?”陆淮警惕地看过来。
随即又摇摇头:“不太可能,你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
“哎,我要不是致力于做一个爱国守法的好公民,今天我非给他把腿打断了。”
时染笑:“嗯!使点劲,但你下次能不能偷摸打?你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回头要是因为影响不好,被禁赛就得不偿失了。”
他倒是罕见地听话,咧着嘴笑:“下次我拿个麻袋套上。”
时染眉眼弯弯,似小月牙:“行,但你今天这样子就先别回老宅了,先去小叔那边,我给你消消肿。”
陆淮懒散散地靠在背椅上,一副十足的纨绔模样。
“你能不能有点坐相?还有啊,还是要少动手,喜欢你粉丝很多年龄不大,别教坏了小朋友。”
“依照方迟的性格,你先动的手,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和解,你是怎么让他同意和解的?”时染奇怪地问了一句。
陆淮闭着眼,哼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乎什么,一边装深情想跟你复合,一边又和别的女人上床,睨觉得这事要是爆出去,他能不能搞得定?”
“名声啊,”他睁眼看向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嘴角嘲意明显,“里子都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
这话说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到了松云居,陆淮下了车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车?”
虽然陆家产业庞大,从前的时候,时染的零花钱比陆淮还多,但她却从不会乱花钱。
一直到现在,大家都开始挣钱,陆淮偶尔送她个几万的东西,她都觉得太贵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下次不要这么浪费了。
时染罕见地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本来下车都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拿胳膊靠在车上,微微撑着自己。
“小叔送的,适合我吗?”
陆淮一听,很是不服气:“凭什么!”
“我之前想要跑车,他都不给我买!”
“你不知道,我都求他了!太偏心了!我要告状。”
时染得瑟挑眉,揪着人往里走:“我们能一样,你那跑车上千万,有这钱干点啥不好?你捐一半都够多少贫困山区建小学了。”
“话是这么说不假,我就算不买,那小叔也偏心的太明显了,甚至不愿意给我画个大饼,我不服,我要找奶奶告……”
他正气鼓鼓地说着,时染忽然站定,喊了一声:“小叔。”
陆淮的话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一抬眼就给陆远舟冷冷淡淡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咽了下口水:“小叔,你偷懒,你怎么不去上班?”
“你不上班,不努力挣钱,谁养我们?”陆淮说得理直气壮。
时染扶额,对着男人探寻的目光,露出一抹无辜的笑:“他走路摔地上了,小叔你信吗?”
陆远舟:“……”
陆淮点头:“是真的。”
他是不想让家里知道自己打架,还被请到警局了,不然就不会让警察叔叔给时染打电话了。
时染推了一把他:“你先上楼去洗洗,晚点我给你抹药,再拿冰块消消肿。”
看他忙不迭地逃离,客厅只剩下自己和陆远舟,她才慢吞吞地靠过去。
看她心虚的模样,陆远舟都不用多猜:“他去教训方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