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宽这么一闹,原本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特别是李渊和李世民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而是更像一家人一样,可以坐下来聊天,有了一丝的人间烟火。等三人坐下,李渊开口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像一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的从开头说起,说自已上朝听到尚书省汇报,关内遭了雪灾,好几个郡县受灾严重,急需钱粮救灾,可是户部没钱,李世民只好从自已的内库里面往出拿钱,毕竟不能把老百姓饿死、冻死了。可是等到他进入内库的时候,发现一大半的钱都不见了,询问之后,才知道都被李宽霍霍完了,所以这才来找李宽的麻烦。
听李世民讲完了,李渊回头冲着李宽瞪着眼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真是胆大包天,你知道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如果因为你导致受灾的百姓冻死、饿死,把你贬为平民都算是轻的。”
“跟你们说了,等过几天挣了钱了就还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信呢?”李宽有些委屈的说道。
“不要以为你是皇子皇孙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朝堂的大臣们都弹劾你,要治你的罪,就是你父皇也救不了你。”看着李宽还是犟嘴,李渊又继续说道。
“不就是救灾吗,如果是我,不仅不花钱,而且还能挣钱。”李宽有些不屑的说道。
“挣钱?你把十几万贯打了水漂了,你跟我说挣钱,你个败家子,大唐要是到了你的手里,还不得跟秦朝一样玩完了。”李世民听完怒火中烧的骂道。
“切,一个破皇位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点自由都没有,我不稀罕,让大哥去当吧。”李宽直接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心里话。
“你个兔崽子,逆子,你怎敢藐视皇权。”坐在对面的李世民被气的浑身颤抖,用手指着李宽,说不出话来。
“二郎,好了,好了,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朝堂。”李渊摆了摆手,接着向李宽问道:“宽儿,你真的有办法救灾?”
“当然了,不过需要用到我府里的一些东西,现在应该弄的差不多了,不信你们可以现在跟我去看看。”李宽卖着关子,前几天他让王府里的工匠按照自已的想法,研究火炉,这几天估摸着也差不多研究做出来了。
“哦,你还真有办法?那行我们现在过去看看。”看着李宽不像是在说谎,李渊有些好奇的说道。
李世民看李渊要出宫,正想开口阻止,毕竟自从他登基之后,李渊一直待在大安宫,哪里也没去,现在突然有了想出宫的想法,不由的让他担心起来。
站起来的李渊看着李世民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渊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担心自已出去搞事情啊,随即满脸怒容,这是不相信自已啊。
李宽眼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赶忙开口说道:“爹,你干嘛呢,还不赶快搀着爷爷一起走。”
这时李世民也反应过来,连忙扶着李渊的胳膊,朝大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李宽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让人给你爷爷准备软轿出宫。”
李宽听到,立马走出大殿,安排人准备出宫。
“爹,看看您这孙子,没有一点眼力劲儿,还老是闯祸,看来还得让弘文馆的教习好好教一教。”李世民讪笑着说道。
“是啊,太没眼力劲儿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李渊任由李世民扶着自已,嘴里略带嫌弃的说道,说完还抬眼看了一眼李世民。
还没出去的李宽,听到一个趔趄,这个便宜爹怎么能这样,你们两个人闹别扭,能不能不掺和我,什么我没有眼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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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李宽领着几人来到一间偏房里,打开门的一瞬间,里面热气扑鼻,与外面寒风刺骨相比,就像是进入了夏天。
李世民和李渊好奇的走进房间,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烤火的炭盆,只见房间中央一个像大鼎一样的物件,烧的通红,李世民好奇的靠近几步,温度立马变得炽热起来,烤的人有些受不了。
“宽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火。。炉?”李渊好奇的问道。
“是啊,爷爷,这就是火炉,只要冬天烧上一炉,保管家里暖和如春。”李宽脱掉皮氅,搀扶着李渊坐到了半米多高的火炕上。
“咦,这是热的?”李渊摸了摸火炕,发现这跟皇宫里的火墙一样。
要知道,李宽穿越过来以后,发现人们冬天取暖,像皇宫和官府以及富贵人家都是烧木炭来取暖,因为木炭价格昂贵,平常老百姓很难用的起,所以普通人家只能烧薪柴来取暖,穷人买不起木炭,逼不得已也会烧煤来取暖,但是每年都有中毒而亡的人。
刚开始李宽不明白,烧个煤怎么能中毒呢,直到,看到王府里的下人给自已端来一个炭盆才明白,原来这个时候人们取暖用的工具就是火盆、手炉、脚炉,还有就皇宫里用的火墙。
难怪古人不长寿呢,天天吸着一氧化碳,想长寿都难。看着火盆,李宽知道赚钱的机会来了,所以才有了开头那一幕,他让人花高价收购了长安附近所有的荒山和石炭矿,又让府里的工匠按照他的想法,研制出火炉和和改良了火炕。
“宽儿,你这是烧的石炭?”李世民观察仔细,看到火炉旁放着一筐石炭,惊奇的问道。
“石炭,不是有毒吗?二郎、宽儿赶快离开。”说完李渊就要拉着两人离开。
“没事的,爷爷,你看我们待了这么久,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烧炭的毒烟我已经解决了,以后大唐的老百姓可以用便宜的石炭来取暖了。”李宽一边说一边躺在火炕上,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看到李世民和李渊还要追问,李宽只好坐起来,让人把喊来了负责改良火炕和浇筑火炉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