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宁遥的胳膊被人抓住,转瞬间脖子也被用力掐住,整个人就被摁在了门上。
宁遥呼吸不过来,刚张开唇,阴影便覆了上来,唇上一重,柔软的唇瓣被狠狠碾压。
来人粗暴地侵夺他的呼吸,怒气让他难以遏制地蹂躏着宁遥的唇舌,他浑身带着一股恨不得将宁遥生吞活剥,剥皮扒骨的戾气。
宁遥也不是任由揉捏搓扁的人,他挣扎得十分厉害,手脚并上,等到好不容易挣开了手,就立刻又凶又狠地朝强吻他的人甩了一巴掌。
易缙被打得侧过了脸,又重新抓住他的手腕,摁着,他眼神凶戾地盯着宁遥,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帮,唇角勾出嘲讽的笑,说:“脏。是不是?”
“是。”宁遥丝毫不让地瞪着他。
“你以为自己就很干净么。”
“起码比你干净。”
易缙又凑近了一些,近到呼吸相闻,逼视着他,低声道:“跟我这样脏的人上了这么多次床,你能干净到哪里去。”
“宁大少爷,都是下贱货色,别太自视清高。”
“比烂么,总有一个是垫底的。你说是不是,易先生。”
易缙冷冷地凝视着他,好半晌,说:“宁遥,先招者贱。”
“我招你了?”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故意在他面前露出厌恶嫌弃的眼神,故意在他面前擦了好几遍嘴唇。宁遥明明知道他这样做最容易惹他生气。
“你太自以为是了。”宁遥说。
两人互相瞪着,宁遥习惯性要擦嘴唇,易缙又是眼神一冷,说:“你再擦试试。”
宁遥要是能被威胁到,就不是宁遥了。他不仅试试,还用力地试了试,然后眼神挑衅地看他。
很快,宁遥的嘴唇就又遭了殃,易缙也免不了灾,嘴唇破了不说,脸上又多了一巴掌。
等到两人出去,已经快二十分钟了。
两人一前一后,脸色都不好地走回摄影棚,有人路过交谈。
“刚才那个厕所的门好像坏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我怀疑是有人锁了,在里面做那个……我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真的假的啊?大白天的,这么刺激?”
“我去,这么牛逼?不知道是谁这么会玩。”
宁遥听不下去了,加快了脚步。
谢惠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视线在宁遥的嘴巴和脖子,以及易缙的嘴巴和脸上转了一圈,不动声色道:“上个厕所上这么久。”
“嗯。”宁遥敷衍地应了一声。
“你脖子和嘴巴怎么了?”谢惠问。
“被恶心的病毒染上了,发炎了。”宁遥说。
“那你的嘴巴和脸怎么了?”谢惠又问易缙。
易缙沉默不应。
谢惠说:“工作就是工作,别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下次再看见你们打架,耽误了工作,别怪我扣你们工资。”
宁遥说:“没打架。”
“我又没瞎,没打架你们俩狼狈样儿怎么回事。”谢惠说,“化妆师给他们上点粉。”
“他抖m。”宁遥说。
易缙:“他犯贱。”
宁遥指他:“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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