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似是来找郎君的。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尸体被搬上木推车,由共叔武派过来的工具人运送回土匪窝……哦,不,应该是新鲜出炉的“携手共赴奔小康”村。
她带着精力耗尽、神情疲累的林风坐着摩托,慢悠悠返程。
虽然祈善一再表明沈棠某些地方反应慢,且胆大包天,但褚曜还是忍不住担心——
看林风眼皮上下打架,起身的时候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沈棠抓住她手腕:“困了?”
林风惨白着唇,逞强摇头:“不困……”
一听这个词,滚烫的泪珠又滚了下来,她沙哑地应了一声“嗯”,沈棠还在絮叨:“回去看看东厨有没有鸡蛋鸭蛋,煮两个敷一下眼睛,不然明天怕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
沈棠走进了挥手:“无晦,我回来了。
”
不是被人砍掉了半个脑袋就是被割断喉咙、刺穿心脏,应该是遇到了同一伙歹人。
孝城,民宅。
看到人回来,褚曜才松了口气。
祈善回来的时候,金乌还未真正落山,但奇怪的是民宅门闩已经落下,推也推不动。
祈善闻言拧眉:“是谁?”
其实只有三十四的褚曜:“???”
沈棠认真许诺:“我相信言灵是万能的,磨片对光、随目对镜之类的技术也会实现,回头要是能搞到玻璃种玉石翡翠或者水晶石之类的好东西,我给你磨个单边眼镜。
”
哭了那么久,不止喉咙沙哑无力,连那双滚圆有神的黑眸也红得像是兔眼睛,眼皮又红又肿,看着既可怜又狼狈。
他只得敲门。
年纪大,老花眼,她能体谅。
强忍无法诉说的悲恸,逼迫自己将所有酸苦都咽进喉咙,唯余溢出唇角的细碎呜咽。
她初时还能忍,可沈棠那番话却让她失控,嚎啕痛哭,好似所有负面感情都有了宣泄口。
沈棠眼神微妙:“……无晦啊。
”
她伏在母亲的残躯上,见者为之心酸。
褚曜应答:“我在。
”
“今日有生人来过?”
一股脑儿往外冲,止也止不住。
“嗯?”
自从恩人住进来,只要他们出门,老妇人就会在客舍窗户的窗沿、大门门框抹点米灰。
若外人潜入,必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