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还一直跟着自家车队,也没被驱赶。
“母亲,她是谁?”
女人道:“路上收留的可怜孩子。
”
少年再问:“你姓什么?”
沈棠道:“沈。
”
这个姓氏让女人心头一跳。
“沈?那你叫什么?”
沈棠道:“沈中梨。
”
女人:“……”
沈棠不过是一时玩心才搞这么一个假名,孰料车厢内一直安静的男人蓦地出声,问的问题还非常玩味:“哦,哪个沈?哪个梨?”
沈棠话中带了几分恨意:“本家复姓钟离,只是为了避难才不得不改了姓名。
”
男人道:“钟离?哦,也难怪。
”
难怪这孩子声音有些恨意。
北地大大小小的姓氏多如牛毛,但不管是谁,只要跟世家沾边都被沈棠修理过。
自从沈棠上位,北地世家要么忍,要么拖家带口逃跑避难。
西南便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之一。
女人不耐地翻了个白眼,直接贴脸嘲笑:“啧,疑心病就是多,你不会异想天开以为堂堂康国国主会亲自跑来这里吧?一个名字有什么?天底下叫沈幼梨的多了去了。
”
一个沈中梨让他这个哑巴开口。
沈幼梨亲自来了,他祖坟岂不是要炸开?
男人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沈棠的出现方式过于生硬,也就夫人见她相貌新鲜将人留下来,若她有坏心呢?男人也清楚夫人心里窝着火,听不进自己的话。
女人:“呵!
”
少年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跑来火上浇油。
一行人刚抵达,门口早有人等候张望。
“崔公,您可回来了。
”
说话的男人面白无须,声音尖细,竟是宫内内侍,女人一看他就沉了脸色,内侍兀自道,“国主有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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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容貌,妻子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