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关乎着七海国的安危,望你不要再作隐瞒。”
看着白炎的神色,以及他现在的反应,慕霜神色微微一变,不禁继续说道。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白炎应是唯一一个知道讯息最多的人。如果连他都不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这件事情,又要如何顺利解决。
慕霜此话一出,白炎面色微沉,犹豫许久,终是开口道。
“你们跟我来罢。”
听到白炎开口,慕霜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看向了墨北惭。
白炎此刻将她们引到的是之前墨北惭待了将近一个月的祭司宫。
原先的棋局依然还安放在那里,现在并未发生多少变化。但只见白炎以水蛊,短瞬的时间过后,那处已再次被水墙掩盖。
除了白炎自己,现在没有人知道白炎又做了什么,只看到那水墙落下之后,里面便新换了一副模样。
除却一张醒目的石床,这里面着实是没多少东西。
但再往里走去,才渐渐能看清这里面的石壁之上被人刻了东西。仿佛是人的容貌,其轮廓再仔细看去,亦是不禁让人觉得与墨北惭有几分相似。
“单是旁人来传达墨北惭能解开七海国迷局的话,我自是不会相信,更不会轻易将七海国的存亡堵在他的身上。但后来,我看到墨北惭。如你们此刻所见到的一样,他的样子,与这石壁上的人至少有六分相似。”
“这人是谁?”
墨北惭看着那石壁上的人像,面色微沉。
“是我七海国前任祭司。”
白炎回道。
“之前的迷局,就是这位祭司所留。至于他与祁周皇帝有何关系,我并不知。”
若是他当真知道其中隐情,他便不会将此事隐瞒到现在才说。
青屹的目光在石壁和墨北惭身上来回打量,暗暗思索。
“前任大祭司名为印向湳,有一个妹妹,名叫印月影。”
这时,却是白止走上前来,说了这句话。
这让白炎不禁立刻看向白止,眼神中带着疑惑与质问。
“我不像你,规矩又死板。这些东西,只要翻看一下历任祭司的生平记载就能知道,哪算得上是什么秘密。”对上白炎的视线,白止耸了耸肩。
“你,”
听到白止口中言词,白炎心下不禁顿时生了几分怒意。只是,白炎所怒,并非是白止说他死板之言,而是白止竟不顾禁令,私自翻看历代祭司的秘事。
但白炎心中虽有怒火,再对上眼下的局势,却又不得不暂且将怒意忍下,且先听白止将他所知道的说完。
这个时候,白炎不得不承认,他们需要白止知道的这些讯息。
“前任祭司的蛊术,至今无人能够超越,包括现在的七位祭司,白炎和我。印月影身为印向湳的妹妹,也是驭蛊奇才,蛊术最低也能与白炎平手。祁周皇帝听到印月影这个名字或许有些陌生,但是,月芜这个名,祁周皇帝不可能不知道。”白止淡然说道,语气之中亦透着几分讪讪之意。
“月芜,苏月芜,这是朕母亲的名字。”墨北惭眸色微沉,缓缓开口,对此,心下已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印月影当年离开七海国后,便遇到了祁周那时的皇帝。后来的事,不用多说大家都能明白。再到后面,印月影便改名苏月芜,成了祁周皇帝的妃子。是以,皇上与七海国,还是颇有渊源。”白止说到这里,才算是真正完整的将墨北惭的身份点明。
墨北惭沉默未语,对于他母亲的印象,墨北惭并不深刻。苏月芜在他七岁时便已失踪,这么多年过去,对于这个母亲的印象,又能剩下多少。
只是,若说蛊术,或许,他幼年时的确见过母亲施展。
墨北惭虽是没有再说话,但这些事,青屹心下已渐渐了然。
对于青函针对墨北惭的原因,青屹大约有了了解。
“皇上与七海国的联系倒是能解释得通了,但是慕霜姑娘为何能救七海国之危难,依旧让人十分费解。”
青屹缓缓开口,继续试探着慕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