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话中,一半对,一半错。我的确是重视冰蛊,但蛊要救,人也会救。皇上若是连这点信任也无,为何又要带她来到七海国?”
墨北惭的质问,让白炎眼中的神色却未有半点变化。
白炎此言一出,墨北惭顿时便陷入了极度的沉默当中。即便他句句道中白炎的心思,然而慕霜的性命,却要倚仗白炎出手相救,现在,除却相信白炎,他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
“先让侍者将夫人带下去休息罢,我还有事,想单独与皇上道明。”
看着墨北惭渐渐沉静下来的脸色,白炎笑了笑,便再次对候在墨北惭身旁的侍者示意。
“主子,”
林恒看着现在这情况,心下着急。可他眼下虽是着急,却又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内力都被封了。可林恒却能够肯定方才一路进来,他十分警惕,未敢与任何有接触。
他唯一接住的东西,就是水。
林恒心下大惊,可为时已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便见识到了七海国人以蛊驭水的威力。他怎又仗了大意!林恒心下极恼,然则,的确已经晚了。
“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林恒已没了主意,眼下的情况,林恒只能听墨北惭的命令再行事。
“希望大祭司能再让人信上一次。”
墨北惭沉默良久,最终,终是对怀中的慕霜松了手,将慕霜交到了身旁的侍者手上。
现在他们身在七海国中,处处受了限制。墨北惭方才看了一眼林恒的气色,瞧他的情况,恐怕已是再次中了蛊毒。
七海国人驭蛊的能力出神入化,墨北惭想,以他之力,在这里他做不了什么。就算是对付白炎一人,他同样也是没有这样的实力。
既然如此,他除了相信白炎,的确别无选择。
然而白炎却也是笃定了这点,在这之前,便是敢直接对慕霜出手。
慕霜已被侍者带走,墨北惭再看不到她的身影。对此,墨北惭心下虽有担忧,却是不得不让自己镇定。
“你要对朕说什么!”
此刻墨北惭转而看向白炎,眼神极冷,直接对其质问道。
“皇上莫要着急,我自会对皇上一一道来。但是,现在,先请皇上随我到一个地方去看看。”
白炎淡淡的笑了一声,转过了身,不管墨北惭的脸色到底如何,便是往这祭司宫的里面直接走去。
“主子。”林恒连忙开口,此刻本想阻止什么。但在叫出这两个字后,林恒亦顿时惊觉他们现在是受制于人,又能怎么办!
林恒恨恨得锤了锤自己的双腿,心下既着急,又气愤。
整个七海国虽然不大,但这祭司宫在七海国中却占了极大的地方。是以,林恒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次。
这个祭司宫不止是大,其建造也是十分诡异。有时林恒觉得他们是在往上走,可当他反应过来时,实际上却是在往下走。
更要命的是,林恒发现自己走丢了。原本他明明是紧跟在墨北惭的身后,现在竟然突然间如此,林恒心里除了担心墨北惭的安危,他也更是慌了。
“你做了什么?”
墨北惭看着身后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林恒的身影,不禁立刻看向白炎,沉声道。
“皇上不必担心,我与皇上那位属下无冤无仇,不会伤他性命。”白炎神色镇定,此刻只直接对墨北惭回道。
“只不过,他若跟上来,势必与有些碍事。是以,我将他送回去了。”
“大祭司最好言而有信,没有说谎。”墨北惭面色稍沉,缓缓开口。
白炎淡笑,只继续往前走着。未过多久,只见得白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水墙,就与初来这里,所见到的七海国奇观一模一样。
白炎伸出手,一只水色的透明蛊虫便从他袖中直接爬到了他的掌心。在白炎的驱使之下,这蛊虫瞬间便从白炎的手心跃起,冲向那一杖高的水墙。
在水色蛊虫碰触到那水墙之际,只见得蛊虫当下便与水墙融为了一体,而那水墙稍稍颤动,不肖片刻却是轰然倒塌。
在这水墙之下,本就是一处天然的泉池,水墙落下直接流入泉池之中,这旁的地方,也完全没有被沾湿。
然而在这水墙之后,却是与方才他们刚走进祭司宫时所看到的情境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