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墨北惭说得是真,扇荷这次,便不会出什么事。
墨北惭对墨天弛的行踪了如指掌,既然墨北惭说墨天弛暂时会留在霡山,那么,现在墨天弛就不会回宫。
墨北惭现在让慕霜在北王府中留多几日,慕霜便不能先走。不过,慕霜现在也同样想留在北王府中再探探这棺木的事。
墨北惭将那棺木从石墓中移出之后,便是将棺木直接迁移至了自己的房间之中。而这竹林深处之地,墨北惭便是直接让人填成了平地,根本让人看不出这里原先还有个石墓。
墨北惭的房间外有不少人看守,不管是明是暗,慕霜都难以接近。
只不过,这几日,墨北惭反而变得有些奇怪,墨北惭虽待她态度似乎没有多少变化,但慕霜却总觉得有些不同。
似乎,墨天弛待她更亲近了些。
慕霜手执着剪刀,在北王府的花园中一下下的剪下那些残破和带了病斑的花枝,心下亦是不禁暗暗思虑着这些事。
但是想到这里,慕霜却是在心下顿时否决了这种想法。
或许,只是她想多了。墨北惭待慕容淳妤或许不同,但她,只是慕霜。慕霜想,许是得知墨北惭对慕容淳妤,对她的不同后,她心里,竟也会产生这种错觉。
“王爷,这可使不得,奴才这就过去让慕姑娘别做这事。”奉命看管北王府花园的花农看到慕霜站在园中的身影,面色不禁顿时一惊。待看到墨北惭也在这一旁后,花农立刻对墨北惭行完礼后,便是如此说道。
墨北惭未出声,只缓缓伸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花农虽不知墨北惭为何如此,但主子的命令,做奴才的只用听从就是。随后花农便迅速退到一边,也不对慕霜作出任何打扰。
慕霜剪着花枝,时而皱了皱眉,时而又笑了笑。
墨北惭看着,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花农看着墨北惭嘴角的笑容,不禁亦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点了点头。
这花农在北王府做事已经不少年了,有些事有些话,他虽不敢说,但对于墨北惭的事,他却是这样一点点看过来的。
慕霜待在北王府的这几日,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为轻松的时候。深在宫里,她要顾忌注意的人和事太多。在北王府中,或许她真正要顾忌的人只有墨北惭一人。
对于那棺木中的东西,她尚未探寻清楚,慕霜心下虽多少有些遗憾,但这其中之事,慕霜却又清楚,她不必太过着急。
慕霜回宫之日,也正是墨天弛从霡山回来之日。
墨天弛为何要在霡山再次停留这么长的时间,慕霜不管。慕霜眼下只关,墨北惭要如何对待他之前已对外宣称是死胎的孩子。
不出慕霜所料,墨天弛回来时,并没有带回那个婴孩。
“娘娘,柳才人得知孩子是死胎的事后,一时没缓过气,便晕死了过去。现在太医说,柳才人的情况只怕是很不好。”
慕霜尚未将那婴孩之事落定,只见得苓焉匆忙跑回凌箐宫,对慕霜禀命此事。
慕霜一听闻柳清兰出事,并不多说,立刻就与苓焉过去。
然而,就如苓焉所说,柳清兰现在的情况却是极为不好。想到致使柳清兰病情恶化的原因,慕霜不禁立刻与苓焉质问道,“到底是谁在柳才人面前说了孩子的事!”
“娘娘恕罪,是,是琏妃。”
苓焉身子颤抖,对柳清兰的事亦极为自责,此刻,亦是断断续续的与慕霜回道。
“谁是琏妃?”慕霜心下微沉,她从未听过这宫里还有哪个琏妃,但苓焉不会说谎,慕霜只想将这整件事弄清楚。
“是,是韩,韩怜,”
苓焉话说到这里,即使不再往下说,慕霜也知道了她说的人是谁。但韩怜姗原先不过是一个宝林之位,在这短短几天内,又是如何晋为了妃。更何况,这段时间,墨天弛还不在宫里。
“原来淳才人在这儿,我家琏妃娘娘请淳才人去丽坤宫一趟。”
正待慕霜思索这些事时,一名婢女便来了这里。那名婢女慕霜看着眼生,但现在,那名婢女却是对慕霜说道这话。
“娘娘,”苓焉心下微紧,不禁立刻以双手扶住慕霜的手臂。
“你还是在这里照顾柳才人,”慕霜偏过视线看了苓焉一眼,随后就对苓焉吩咐道。
说完这话,慕霜便是与那名婢女一起走了出去。
现在,韩怜姗已搬至了颜汐云曾经所住的丽坤宫。
丽坤宫与凌箐宫相比,却是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