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尴尬的笑了几声,魏东篱豁然站起身来,“这些都是你想的,还是听谁人说的?”
“算是都有吧?”陶溪挠挠头,也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那个,东篱先生,今日天色已晚,家中还有事情,这便先行告辞了。”
魏东篱与周尹还在想着他刚刚的话,也没来得及说话,等到陶溪离开了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周尹苦笑一声,惋惜道:“哎呀,怎么就没留下他?”
他还想问他些问题,这不没来得及问呢。一番话没头没尾,让他们猜,话还没说清楚人就跑了,真是可惜。
陶溪这是管杀不管埋啊!
刚刚陶溪一番话,是很值得人深思的。两人对于国事的敏感度都是相当高,自然也就听明白陶溪话中的意思。
魏东篱反而冷静下来,反正这个沈家赘婿也跑不掉,要是不行,自己便亲自登门拜访就是了。
“这个陶溪,真是给人惊喜不断啊。”上一次一番谈话,让人印象深刻,颠覆了旁人对他的认知,而这一次,更是语出惊人,如果真能照他所说那样,说不定北边的问题还真能彻底解决。
想到这里,他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当初因着那件事,他在朝廷中被处处针对,实在是心灰意冷才想到了告老还乡,归隐入市。
不过在离京之前,他特意去见了老友一面。
老友是司天监监正,对于观星天文颇有心得。当初也是受他提点,说变局之人几年后会出现在西南地界。
正是因着这一句话,及其希望能有人改变朝廷困局的魏东篱在西南地界一待就是好几年。
然而,这么多年来,朝廷的局面也越来越崩坏,没有一个人能有办法解决问题。而他也从屡屡满怀希望变成了不甘的失望。
而今日,这位漫不经心玩笑之人,只笑谈间便将北方的问题看透说破,还给出了解决的方案。虽然还不知道这样的方案是否真有效果,可是,在魏东篱看来,却是这么多年头一个。
魏东篱一直待在西南之地,用不了多久便会去西南各地走访,作为学生的周尹当然是知道实情的。
周尹此时也很是激动,“先生,你说这人是否就是您要找之人?”
魏东篱也不知道,若说他是吧,可陶溪身为一个赘婿,将来的科举仕途之路已然断绝。可若说他不是吧?刚刚那样的观点以及方法,谁又能及?
魏东篱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周尹愣了愣,此时也想到了陶溪的身份,拍了拍脑门,喃喃道:“这人,这人怎么就入赘了呢?”
魏东篱要冷静许多,“不论如何,以后多接触接触,另外就是再找人调查清楚陶溪过往,或许对我们会有所帮助。”
周尹点头,拍着胸脯道:“陶溪是本地人,调查之事交给学生就好。”说完他又遗憾道:“刚刚他只说了外患,却没来得及说内忧啊,这南方的灾情他是否也有办法?”
不同于周尹的焦急,魏东篱笑了笑,“这个问题,以后总有机会问的。”
周尹满是幽怨的眼神,他此时心中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样,心痒至极。他恨不得立马就抓住陶溪,让他将话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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