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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州刺史,什么事情都要问幕僚,当真没用。
殷无秽冷嗤一声,含泪自己用膳。
与此同时,颐州刺史房间。
容诀摘下了幂篱,颐州刺史见惯了他貌若天人的样子,甫一见他化作这般丑容,登时惊得眼珠子都险些凸出来:“先生,你怎么……”
容诀莞尔,“在下出身寒微,籍籍无名,这样一张脸太容易引起是非,还是低调为好。”
颐州刺史点头,明白了。
确实如此。空有美貌,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权力,那简直就是灾难,后果不堪设想。
颐州刺史不由惊叹容诀思虑周全,不为形容相貌所累,实在高风亮节。就是可惜,人被殷无秽要了去。
他喟叹一声,问容诀最近几日在军营如何,容诀逐一回答,称赞殷无秽礼贤下士,他用的所有药材都是顶好的,比在刺史府中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容诀的描述,颐州刺史瞠目结舌,感觉自己认识的陛下和容诀所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他绝没有说殷无秽不好的意思,只是,殷无秽真有那般平易近人么。
他见过殷无秽许多次,年轻的帝王始终神色冷峻,端庄威严,对身边属下亦是如此。
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冰,冷而锋利,并非容诀所言。
他刚要和容诀说,莫名后背打了个寒噤,到嘴的话吞了下去,和容诀继续洽谈正事。
又过了两日,殷无秽的伤口彻底结痂,疼痛缓解,可以出门走动了,他主动去找了容诀。
彼时的容诀正在和几位将领商榷最近的一次作战时机,和我军应对策略。
殷无秽来时几人商榷的差不多了,因为不是大型战役,只是千人战场,逐个击破,将领便没有单独请示他。
殷无秽过来听了个囫囵,这种事他不会件件过问,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出问题,只要安排得当基本都可全身而退。
我军目前士气正高,殷无秽不出面坐镇后方更好。他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定海神针。
不过战越打到后面,击退敌军的战略就越重要。除了绝对的实力,还要出其不意。
带兵出战的将领先行一步,容诀还在沙盘旁研究战略。殷无秽终于得空见到了他,主动从战事切入话题。
谈正事的时候,两人一贯默契十足,偶尔不同的思想碰撞,很快便能引起共鸣,从而完善整合出新的策略。
抛却感情不谈,他二人堪称心有灵犀的灵魂之交。
双方总能以最快的速度领略对方的意思,并讲解出来,一拍即合。
接下来的作战方针已大致敲定好,具体细节需根据战况即时调整,基本没有旁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