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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叫殷无秽中了招。
容诀拉着殷无秽的手走路生风,他恨不得马上就出现在太医院,甚至顾不得这一路会被人看见,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马上立刻替殷无秽解了这害人的药酒。
殷无秽浑身难受地不行,只有被容诀拉住的手腕处冰冰凉凉,是舒服的。他憋地脸都红了,整个人神志不清,不住地往容诀身上贴,一遍遍呢喃他的名字:“阿诀,等一等,别再走了,我好难受,不想走路……”
走路解不了他的难受,唯有容诀可以。
殷无秽脑中全是之前容诀和舞姬喝酒的画面,少年气性再次不合时宜地冒了上来,他一把甩开容诀的手,控诉道:“你都没有对我这么笑过,不肯听我说话,我都说了我很难受不想走了,你还和很多人喝酒,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容诀再次被殷无秽的话震在当场,恨不得一掌把他拍晕,直接将人拖到太医院。
他耐着性子安抚少年,“殿下别胡闹了,咱家没有不在乎你,你喝了不干净的东西,先去太医院,听话。”
殷无秽抿着唇,显然并不听话。
容诀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是殷无秽的对手,直接把人拍晕拖到太医院太不现实,他只能先将人哄住。
“殿下,咱家和别人喝酒都是逢场做戏,都不是真的。咱家也没有对别人笑,全是虚与委蛇。只有殿下,才是真的,殿下,听话好不好?”
殷无秽被他说动了一点点。
容诀乘胜追击,一步步靠近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舞女宫娥,只有殿下一人。殿下随咱家去太医院,咱家什么都告诉你,好吗?”
殷无秽眼眶通红,声音滞闷:“真的?”
“当然,咱家什么时候骗过殿下了。”容诀眼见怀柔政策有用,朝他绽露出笑。
然而不等他笑开,殷无秽骤然想起:“你骗了我两次!”
少年猛地后退一步。
容诀手掌都攥紧了,手背青筋凸出,实在忍无可忍,最后依旧只能耐着性子上前哄他,极尽莞尔之能事,几乎用尽自己平生的温柔,“再没有下一次了,好吗?殿下再给咱家一次机会。”
殷无秽狐疑看他,容诀神色不变由着他看。旋即,殷无秽才一点点地相信了,一步步朝他走来。
容诀心中一喜,刚要去拉殷无秽的手,不远处却倏然传来一阵躁动。
“快走!再快些!这么慢耽误了昭王殿下的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李太医,昭王殿下不会真有断袖之癖吧,否则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的亲卫——”
“住嘴!殿下的事岂容你我置喙!定是有人给殿下用了不干净的东西!再走快些!!”
“……”
声音快速朝宴会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