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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亲密的事——狂悖地想把容诀揉进自己身体里算吗?
这种事他不能问别人,只能自己暗自消化。殷无秽又何其聪明,他是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未曾入过国子监念学,学问却不输其培养出来的皇储,甚至自己钻研透了大周律法,极擅举一反三,可见他的学习领悟力有多强。
五皇子一点,他立即便想通透了。
原来,那对容诀特殊的感情竟是早已生出的情愫。
少年的情窦初开如同草场疯长的野草,一经点拨,即刻漫无边际地狂肆席卷,直至将他整个心腔裹挟地密不透风为止。
殷无秽心脏一下下鼓噪不已,现在就十分想见容诀。
好想要确认,好想再抱一下他。
想他想地胸臆发紧。
“五皇兄。”殷无秽扭头看他。
五皇子见多识广,登时了然挥手,“有事就去忙吧,想她就去见。”
“多谢五皇兄,五皇兄困扰之事我会尽力帮忙。那,皇弟先行一步了。”殷无秽和他说完,手指一攥缰绳,做好了调头的准备。
“去吧去吧,这件事你也不要多想了。”五皇子意兴阑珊地朝他摆摆手。
殷无秽应声,登时一夹马腹策马疾驰,头也不回地亟迫去找容诀了。
五皇子茕茕孑立于夕阳之下,分明一副英气落拓之姿,可那萧索的身影浸在落日残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愁绪,使得方才还活跃的气氛顷刻间凄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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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容诀还在司礼监处理政务。
礼部将皇帝从前嘱意的官员之女拟了一份花名册,经由司礼监确认安排后一早送去昭王府。这个时间,派出办公的奉御太监正好回来,容诀将人召到自己跟前问话。
“名册送去了?”
“回督主,送过去了。”奉御太监恭谨回话。
“好。你去时可曾见到昭王,昭王如何说?”
“昭王殿下收下了花名册,反应平平,未有说什么。不过奴才见昭王的表妹也来了府中,两人动作亲昵熟稔,想必再过不久就有喜讯传出了。”
闻言,容诀一抬眸,“哦?昭王的表妹?具体的情形你再细说,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要放过。”
奉御太监仔细回想,“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奴才将花名册送达昭王手上,即将告辞时那小娘子才过来的,动作熟稔地直接挽住了昭王的胳膊,送了昭王一捧新摘的芍药。再多的,奴才就没有看了。”
挽住昭王胳膊——
可容诀分明记得,昭王府并未和那小娘子家订亲。问题就在这里了,两府关系既如此亲近,缘何不结亲。
一直到下值,容诀都在琢磨这个问题。